士唬得嚇了一大跳。好奇心起,怎麼都止不住,便順道悄悄以法寶觀測了這一行修士的修為。
粗粗一掃,卻叫那好事修士連手中觀測的法寶掉地都渾然不知。
一行修士:修為最低也要在金丹期,元嬰期、出竅期甚至藏神期也渾不在少數。
這一行修士身上服飾不盡相同。除了那等看不出來歷的,更有不少光明正大的喘著崑崙、蜀山屬於內門弟子才能穿著的服飾,觀其牌:竟個個都是精英子弟。
有那等耐不住好奇的尾隨其後,然而尾隨了一段,便被箇中修士以溫文爾雅的姿態請了出去:“崑崙、蜀山辦事,請回避。”
然而姿態再如何文雅,話語之中不容置喙的傲氣還是讓尾隨的眾人一驚,連忙退到一旁。
但見為首一行修士皆身長玉立,容貌或俊或平,卻皆呈人中龍鳳之態,唯有一位青衫女修,眼珠亂轉,雖容貌妍麗,只在一群修士之中倒有幾分底氣不足之勢。
這青衫女修不是別人,正是那酷似葭葭的蘆荻。
此刻她正跟在一位寬衣黑袍的修士身旁,有一茬沒一茬的答著話。
“此次我崑崙、蜀山若是能圍得那人這一行修士,定會為你記上一功。”說話的黑袍修士雙唇緊抿,唇角含笑,姿容愜意的說道。
不是別人正是崑崙藏劍峰首座,有藏劍君子之稱的秦雅。
那女修忙不迭的點著頭,眨了眨眼睛,支吾的應了一聲。
秦雅點了點頭,神色不變。
一行人直直挺進萬獸平原深處,人煙減少,很快,方圓十里之內便只餘這一行修士。
行走之時橫七豎八,如臨迷宮,也不知行了多久,一行人終於停了下來,有修士雙目一亮,叫道:“前方有數十位元嬰修士的氣息。”
旁的再不用多說,眾人停下了腳步,威勢未斂,逼得那數十位元嬰修士現了身。
那現身的數十位修士身上的氣息可謂龍蛇混雜,正魔相間,能將數十位正魔相間的元嬰修士齊聚於此的,天下間可謂不多。秦雅唇角勾起:“諸位可是那位主上的人?”
隨著他這一聲,身後群修皆雙目發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盯著那數十位修士,觀那目光,與在看一群已入口中的羔羊無異。
被如此眾多修士環繞之下,那數十位元嬰修士不懼反笑,為首一位食指輕勾,但見那方才還在秦雅身旁的青衫女修不過瞬間便已行至了身後:“蘆荻,做的不錯。此事我等定然稟報主上,當記你一功。”
蘆荻面色訕訕,抬頭偷偷瞟了一眼對面的秦雅便立刻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指尖不語。
當然,她若不心虛或者乾脆撐起膽子的話,便會發現秦雅面上並無任何不悅之色,只是雙目冷冷的看著周圍,隨著那數十位元嬰修士中為首的一位輕聲擊了兩掌“啪啪”,便見周圍橫亙多起近百位修士,修為最低在金丹,最高卻是出竅、藏神無一不缺。
似乎早已知曉這一行崑崙、蜀山修士之中,秦雅或許不是實力最高的,卻決計是真正決策的那個人。開口那人輕笑:“你以為蘆荻當真是投了你們麼?這招計中計怎麼樣?”
話音方落,便聽秦雅輕笑了起來,而方才面上顯出混亂的一干崑崙、蜀山修士卻整齊劃一的安靜了下來,面上混亂再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然迎敵之色。
那人只當這等被灌輸了迂腐正道思想的修士想要硬拼殺出一條血路,面上笑意更甚。
卻聽此時,秦雅忽然悠悠出聲:“不將你等引進來,怎能是真正的甕中捉鱉?”頓了頓,他一雙厲眼向四周望去,“主上的大部分人手今次為捉我等都到齊了吧!計中計不錯,不如試試秦某與你們的將計就計如何?”
那群正魔混雜的修士臉色微變,只覺腳下震動自遠及近而來,竟自整個萬獸平原外圍之處合攏而來一大群正道修士。為首帶領群修的修士修為在元嬰期,容貌平凡,唯一對眸子深不見底,幽黯無光。
那人咧嘴一笑,向秦雅望去:“首座,諸星元來的可巧?”
秦雅下巴微點。
那群合圍的元嬰修士哪還會不明白自己中了他人險招?面色難看至極,憤怒之下,掌中用力,竟以迅雷之勢直擊一旁惴惴不安,滿面驚恐的蘆荻後心。
蘆荻不過方才成丹,又不曾料到此人會憤怒之下突然出手尋自己發洩,是以也未曾躲上一躲,他憤怒一擊便不曾留情,結果可想而知,神魂俱滅。
秦雅目光轉了轉,眼中閃過一絲悲憫之色: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