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啊!”諸星元轉了轉眼珠,似是想到了什麼,在一旁偷笑了起來。
葭葭見他這副模樣,感慨了一番諸星元這動作恁地猥瑣的同時,又是記憶一跳,突然想起了有一回在暗室中,諸星元曾經與梵天交手的場景了。
那一次似乎梵天的本意是與秦雅交手,只是哪曉得時機那般湊巧,她被諸星元拖著過去了,正好在暗室中換了人,結果,換了她與師尊交了一次手,而諸星元則跟梵天較上了勁。她與師尊便罷了,左右師尊出手有分寸,也未拿她怎麼樣,倒是諸星元出來之後,雖狼狽不堪,表情卻甚是有些耐人尋味,再配合當時梵天那青紅交加的臉色,著實精彩的很。)
第七百八十九章 深淵
後來有一段時日,梵天三天兩頭的找諸星元的麻煩,葭葭雖說不知道里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也能憑直覺猜到一二,原本以為看梵天當時的樣子,應當是不會放過諸星元了,只是諸星元到底是諸星元,也未過多久,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後來事務繁忙,葭葭也未再注意他二人之間的動向,只知道此後梵天愈發低調了起來。
若不是秦雅突然提及,她還當真是想不到這一茬。
“其實是梵天先找到的那份功法,但是她並未領悟也未察覺其中的奧妙之處,到最後,那份功法由我所得。”秦雅看了眼拼命試著眼色的諸星元、葭葭與顧朗三人,突然生出了幾分無奈之感,揉了揉額頭,“好了,你們三人莫亂猜了,有什麼事情問我便是。”
諸星元一聽,立時笑嘻嘻的湊了過來:“首座這般說來當真是再好不過了。其實以梵天那時候的脾氣,首座若是搶了她的功法,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吧!”
“據她所說,她在那裡守了多年,卻熟料我年少遇險落入其中,守了幾十年等待的寶物便稀裡糊塗的落入了我的手中。彼時我與她之間修為境界相差太大,大抵因著同為崑崙修士,她著實不好隨意取我性命又或者其他什麼別的原因,便道那寶物暫且在我這裡放著,以後再尋我算這筆賬。那功法落入我手中之時,她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功法,也未太過在意。待到在外遊歷歸來之後,木已成舟,功法我早已練成,她也奈何不得了。”秦雅這一回說的倒是詳細了不少,只不過諸星元聽完,卻只想笑。
修士在外遊歷,也是為了奇遇法寶之流,但這些東西卻多少與運數有關,如梵天守了幾十年,卻讓彼時修為低微的秦雅一個隨意便得了去,這其實就是修習詭道推算的修士所說的氣運了。梵天處處以寶物是她的,“借一借”秦雅自居,其實其中並無多少道理。是以迴歸崑崙之後,她氣勢洶洶的去找秦雅,如今的秦雅早已今非昔比,自是不會隨意交予她,更何況,又是修士修行最重要的功法秘笈,這與交出本命法寶有何異。秦雅自是不會輕易答應。
梵天也並非蠢人,知曉左右是拿不回來了,心中難免有氣。一般來說是這樣了。但是其中還有幾個叫人想不透的地方,譬如說當年既然被秦雅得了那功法,梵天怎麼看都不像是心慈手軟之人,若是一個發狠,大可以殺人奪寶,而且彼時秦雅修為與她相差太多,可以說,梵天有絕大的勝算,沒有必要等上那麼多年。難道當真因為秦雅是門派小輩,她礙於身份不好搶奪?但是一般的法寶或許會這樣,可是梵天在那裡守了那麼久,到頭來反倒為他人做了嫁衣。設身處地一想,葭葭只覺得當年梵天沒有取師尊的性命還真是奇怪了。
她都能察覺出的問題,這裡的另外幾人自然也知道。
諸星元更是“呵呵”偷笑了起來,幾次欲言又止,瞟了幾眼一旁的秦雅,見他沒有制止的意思,便道:“首座,可否容我說兩句?”
“你隨意吧!”秦雅似是猜出了諸星元將要說出的話,卻並未阻止。
“那我便說了啊!”諸星元輕咳了兩聲,道,“大抵是一白多年前了,一回我與連葭葭去暗室裡頭想要切磋一番,卻不想,時間掐的太巧,進去之後掉了個兒,我在裡頭對上的是梵天。那一回梵天倒是錯將我當成了首座,說了不少話。”
他這面色古怪又猥瑣,葭葭與顧朗對視了一眼,雖說諸星元還未完全說明白梵天說了什麼,但從他臉上的表情倒也能猜出一二來。
“她道‘咳,秦雅。’”諸星元掐著嗓子,開始模仿起梵天的聲音,“你在我崑崙當真是難得一見的人物,還記得當年你我二人見面,我瞧你修為雖弱,氣勢卻是不凡,便猜到了你會有如今的成就。”諸星元說著眨了眨眼,道,“當時,我便知道她弄錯人了,一句都不說,哪知她大抵以為首座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