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弟,弟子不敢了。”
“不管她是何人,在背後言及他人是非,都是長舌所為。更何況,一個藏神修士的是非,你等也敢論及?”巫澤雲眉頭緊皺,“是看崑崙那位真人性子好,從不胡亂殺人麼?藏神修士要殺你二人,簡直輕而易舉。”
這話說的那跪在地上的兩位弟子汗如雨下,還來不及認錯,便忽地察覺到背後一涼,畏畏縮縮的回過頭去,卻見到兩個身著崑崙門派弟子服飾的修士正怒瞪著他二人,不由更是渾身瑟縮,不敢抬頭。
隻眼角的餘光一瞥看到那兩位崑崙弟子朝明鑑真人比了個道禮,奉上了一摞厚厚的請帖,轉身離開。
明鑑真人倒沒有如巫澤雲一般呵斥他二人,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抽走了一張請帖,將剩餘的請帖交給了巫澤雲:“你看著發吧!”
巫澤雲接過請帖,應了一聲。待到明鑑真人離去之後,才搖頭看著地上抖如篩糠的二人:“禍從口出,你二人記著吧!”修習咒術的修士雖是以咒術殺人,卻反而最是忌諱胡說八道,言語之力,當真可殺人,有時候不需要咒術,三人成虎,自能將人逼上絕路。
十里長燈魚龍舞。葭葭選擇的地方在平州城以西一座空曠的平地之上,閃爍著熒光的燈陣看起來至少從目力範圍之內所見是極美的。不過也正是因著這點關係,有人質疑此不過譁眾取寵罷了。
崑崙弟子不是不曾向她傳達外頭的風言風語,葭葭對上了兩個氣憤至極的修士,見他二人在她面前怒道:“蜀山那般偽君子太過分了,口口聲聲說什麼俠義之道,仁義之師,卻在背後討論真人是非,氣煞我等。”
“蜀山據傳弟子十七萬,自是不可能人人都秉承俠義之道的。更何況,你二人不是見到巫澤雲真人在怒斥他二人麼?蜀山自也有俠義之人。”被背後討論是非的葭葭卻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般震怒,而是出言安撫:“好了,說這些都是無用的,與其在這裡乾瞪眼著急,不如拿出點我天下第一大派的氣度,用事實打臉,不是更好麼?”
一席話說完,葭葭都不再追究,兩位弟子自是不能再說什麼,更何況,葭葭所言,確實有理,哪門哪派都有這等人,便是他崑崙,也不敢說沒有,這話一出,兩位弟子自是不好再說什麼,應聲告退。
這些時日,一直留在這裡,連帶這幾日替蕭白夜拔針的也換成了魏探。葭葭眼看萬事已然備足,欣然的走回崑崙據點,明日,她崑崙今次六藝龍門會出手之物要揭露了,今日,便回崑崙據點好好歇息歇息吧!
算算日子,蕭白夜近些時日據說好的差不多了,估摸著這兩日便能前往崑崙,葭葭思及前幾日蕭白夜一臉可惜之色的嘆道:“沒有辦法親眼一睹此次龍門會的盛狀,著實可惜。畢竟這是崑崙千年來的頭一回。”
“可惜便可惜吧,我可不敢多留你。”蕭白夜既好的差不多了,葭葭自也不會忘記他如今的身份,可不是一個普通修士,怎還能留他在這裡看六藝龍門會?
一路走回崑崙據點,葭葭耳尖微動,行至附近時,卻聽聞自崑崙據點之內傳來了一陣有些雜亂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誰人如此慌張?”葭葭以為是那些弟子又驚了擾了,有些好奇,翻過牆頭一眼便看到了那慌亂的修士,卻是一個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人——魏探!
“這是怎麼回事?”葭葭心中一緊,上前喚住了魏探,“何事如此著急?”
“我才發現,正要趕來與你說明。”魏探長舒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似是要她有心理準備的樣子,頓了一頓,開口道:“蕭白夜跑了!”
“什麼?”葭葭情急之下,嗓門也不由提高了,她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有想到蕭白夜竟然會臨陣脫逃,這等只有低階猥瑣修士才會做的事,他一個如此高傲之人居然做的出來。難道當真是她看走了眼?她以為以德報怨,雪中送炭,蕭白夜總是感動的,會安安心心的留下來,卻未想到,在崑崙群修將要到達的前三日,他居然跑了。
難道她當真生了一雙灼眼,識人不明,親自出面祈求門派相救,更累得陳華軒真人不遠萬里而來,卻終究是這等結局。即便她這一回六藝龍門會做的再好,光光這一條,足夠讓她無顏面對崑崙群修了。葭葭只覺渾身發寒,站在原地,便連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茫然。
魏探見她情況不對勁,連忙叫了她兩聲,卻見許久之後,葭葭才抬頭看了過來:“你方才說什麼來著,我沒有聽到。”
這一句也讓魏探一懵,正要說話,卻見緊著一張臉的陳華軒真人從屋內走了出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