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際海了去了,我現在就去投曹營去。反正你這邊軍情事我都知道,我還不信了,憑著我的謀略和曹阿瞞那機靈腦瓜子,還能玩不過你!
188、襲烏巢決勝官渡
許攸是大半夜的從袁紹營寨偷了馬,跑到曹操營帳的。曹操那裡早就從細作口中得知了袁紹軍營的事,可是看著許攸一臉苦相又要強撐的模樣,曹孟德大人很是厚道沒有揭短扒傷。而是頗為感激涕零狀地把許攸應到了自己中軍帳,叫來自己幾個兒子、侄子啥的,指著許攸介紹:孩子們,這就是我常跟你們說起的許子遠叔父。你們子遠叔父跟我可是從小到大的鐵哥們兒,以後你們見了他,要好好尊重,就以長輩之禮待之。
幾個孩子一看這情況,咔吧咔吧眼睛,也跟著心裡瞭然了。以曹昂為首,曹家,夏侯家子弟們開始給他們許子遠叔叔敬酒。敬完以後,一堆小人精開始各展所長,年齡大點兒地一副求知崇拜狀地看著許攸問學問。年齡小的開始不要臉地對許攸賣萌。當中做的最大的那個挑事的曹司空則很樂呵很耐心地瞧著這情形,邊親自給許攸斟酒邊在一旁插科打諢,趁機搭茬給許攸回憶從前,拉近感情。
反正一頓接風宴吃下來,許攸在袁紹那裡丟的不管是面子還是裡子,在曹操這裡都算是尋摸回來了。
子遠先生被伺候地很滿意,他在心裡琢磨:哎呀,總算還有阿瞞這夠意思的哥們兒,他還沒忘記我這老朋友。不像袁紹那忘恩負義的東西。嗯,不行,我來這裡了,不能光吃光喝,我得來建功幹正事,怎麼說也得幫著阿瞞對付完袁本初,把鄴城拿下來不是?
許攸想著就拉著曹操地說開始訴苦:“哎呀,阿瞞呀,還是你對老哥哥好呀。他袁本初就真不是個東西,你說我這些年在他帳下盡心盡力,哪裡翫忽職守了?他居然就這麼……”
許攸邊說邊扯著曹操袖子裝模作樣抹眼淚,曹操聽到那聲“阿瞞”不動聲色地閃了閃眼睛,待聽到後頭許攸把自己劫了告急文書,向袁紹建議緩進的事後,更是微微攥了攥拳頭。只是司空大人城府比子遠先生深呢,人家愣是沒讓這位謀士看出自己不耐煩來,而是善解人意屏退小輩兒,遞了塊帕子給許攸,很是情真意切地說道:“子遠來投,實乃孤之大幸矣。”
許攸一聽,也不知道被觸到哪根神經,低著頭唉聲嘆氣:“我不能擇良主,屈身袁紹帳下,言不聽,計不從,今特棄之。來投奔故友,望收錄之。”
曹操一聽:成了,戲肉來了,可以問了。
於是曹操一拍大腿,很是興奮地說道:“極好極好。子遠即來,實乃天助也。子遠,汝可有何妙計助我破袁呀?”
許攸捋捋鬍子,看著曹操問到:“我亦曾私下建議袁紹,分兵以輕騎攻取許都,令你腹背受敵,可惜袁紹不從啊。”
曹操驚訝地變了變色,頗有餘悸地嘆道:“若依子遠計,恐怕官渡今日已經在袁本初手上了。”
許攸嘆了口氣,彎腰從坐榻邊拿起自己一隻鞋,邊撣著上頭灰塵邊跟曹操說道:“何止是我?田豐沮授甚至審配,哪個不曾建議他分兵緩進的?可惜他不聽呀。”
曹操瞧著許攸撣灰模樣,眼睛微微閃了閃:“孤倒是慶幸他不聽。不過子遠放心,你的話,孤是必定會仔細聽從的。”
許攸動作一頓,放下鞋子回到桌案看著曹操問道:“阿瞞啊,你營中糧草到底還剩多少?”
曹操一挑眉,報了個模稜兩可的數:“或可撐夠半年。”
許攸癟癟嘴,瞟了眼曹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曹操連忙拉住許攸:“哎,子遠?你這是幹什麼?快請坐快請坐!”
許攸挑著眉:“你這還是不信我呀。我跟你這兒幹嘛?”
曹操面色一滯,咬咬牙,說道:“非是孤不信你,而是……”曹操說著看了看四下,湊到許攸耳朵邊小聲說道“軍中糧草……最多隻夠支援一個月的了。”
許攸剛邁出的腳立刻收了回來,打量著曹操有些為難的臉色,思索片刻還是坐回了榻上:“我覺得你軍中糧草雖然沒有截獲的告急文書所言的那麼緊張。但至少不會撐夠一個月。袁紹的糧草,就算被劫持幾回,但他若一意僵持,卻是足足能撐一年的。阿瞞,這其中的懸殊,我不說,你也知道吧?”
曹操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許攸說道:“子遠即如此說,想必是心中已有謀劃。”
許攸眨眨了眼,捋鬍子轉口說道:“明公以孤軍而扛大義,若不能以急戰勝出,豈非尋死之道?”
曹操一愣,湊到許攸身前說道:“子遠有話即可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