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部分(2 / 4)

上偶爾還會出現的頭暈目眩,蔡嫵倒是不怎麼*四處轉悠了。她更多的是待在太陽底下,一邊看杜若繡花,一邊跟杜蘅聊天。

然後從杜蘅嘴裡聽說自己小兒子最近又幹了什麼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比如,聯合曹衝青天白日把沒穿外袍的周不疑禍禍到房頂上。又比如跟著周不疑把曹衝打扮成生病垂危狀,故意嚇唬先生,躲過考課。再比如一身喬裝後到街上進行他所謂“行俠仗義”。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是一臉正氣,無比嚴肅的郭滎。等完事了,跟人解釋、鬥嘴、挑釁、吵架的活兒,全部都是周不疑上。而善後的事通常都得曹衝哭笑不得又萬分無奈地接攬。有時候曹小哥得一邊沖人開解一邊回過頭罵郭滎。

等捱罵完以後,郭滎通常會袖著手,萬分無辜地道一聲:“不是你們說那誰誰誰,貌似忠良,心存奸詐嗎?我覺得你們說的挺對。嗯,教訓他有錯了?”曹沖和周不疑這時候通常都是無比頭疼:“郭公子!郭老大!活祖宗!我們說過很多話的,你不用句句都記那麼清楚!有些是就事論事,就事論事的懂不懂?不用太較真的!”郭滎會眨眨眼淡淡地應上一句:“哦。”然後在下次行事,依舊我行我素,渾然如初。

聽得多了,蔡嫵也會覺得自己兒子真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活寶天賦。他總是習慣以一種正兒八經地態度,啼笑皆非的理由,做些貌似荒誕不經的事。偏偏事後效果還不錯?真是見鬼的……運氣!

蔡嫵邊感慨著小兒子作風,邊望著庭院花木,微笑出神。杜若想起什麼在一旁輕輕地提醒:“姑娘,曹家三個姑娘將要去許都。咱們府上是不是要再準備些賀禮?”

蔡嫵點點頭,忽然記起曹家三姑娘曹節其實和郭照曾經交情不錯,於是站起身,跟杜若說:“備上賀禮吧。我親自往丞相府走一趟。”

杜若為難地看著蔡嫵,眼睛掃過蔡嫵的腹部。

蔡嫵扶著腰,淡淡地搖搖頭:“放心吧,我有分寸。”

杜若無奈,只好依著蔡嫵之言去備禮賀喜。

可是等到了曹操府上,跟丁夫人等人見了禮,送了東西后,回過頭,蔡嫵卻發現受賀喜的三位姑娘裡,只來了兩位。她家照兒曾經交好的曹三姑娘沒在場。

蔡嫵掃了一圈後,有些失落地垂了眸:她還記得頭一回見這姑娘的時候,她還只有五六歲,靠在杜夫人懷裡,沒有一絲懼色的打量著她。還信誓旦旦地告訴她:像郭嘉這樣縱酒的男人不能做良人。她將來若出嫁,夫君必然應如父兄一般,文能握筆,武能提劍。

蔡嫵不知道劉協到底算不算她心裡良人的標準,只是眼下,曹三姑娘沒有在場,她也無處發問。

丁夫人看著她臉色,暗暗揣摩了她心思,在一旁輕輕說道:“三丫頭其實也是個心高的。不過勝在人聰慧,又識大體。別看現在她沒在,可實際上操持入京之事上,她竟是比憲兒這做姐姐的還有主見。”

蔡嫵斂眉笑了笑,適時地跟丁夫人道了一句:“那是夫人家教有方。”

丁夫人淡淡地笑了笑,語氣不明地跟蔡嫵說:“家教有方什麼的就不要提了。我只是希望這幾個丫頭入了宮能過得自在一些,畢竟……那裡……”丁夫人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可是蔡嫵和在場所有人都明白:那裡,是皇宮。金做的囚籠,玉雕的檻欄,從來都是消磨紅顏,減損芳魂。且不說她們能有什麼真正的自在,只是時下政局,變能讓她們夾在父兄和夫君之間,左右為難。

蔡嫵心裡忽然就生出一股寒意:生為女子,在這亂世之中當真是人如浮萍,隨波逐流。萬事被周遭左右,連婚姻都透著無奈。她是如此,照兒是如此,連現在的曹家姑娘也是如此。

曹家僅次於天家的地位和權勢在帶給她們尊榮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帶給了她們一副擺脫不掉的枷鎖?聯姻,入宮,身有不願又如何,不過是一場心照不宣的政治交易,與情誼無關。

蔡嫵想到此,手撫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那裡她的孩子正以微弱的胎動宣示他(她)的存在。蔡嫵驟然間開始不那麼執著於孩子的性別了,她覺得他要是個男孩她一定教他專一和責任:不能花花公子一樣玩弄女人。若是女孩兒,她就教她自尊和自*:即便喜歡再濃烈也不要超過度。待夫君只要七分可以,剩下三分,給自己。

蔡嫵胡思亂想著自己孩子將來的教育大計,廳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隨後一個侍女手拿一封信急匆匆來到丁夫人跟前。丁夫人展開一看,面色驟變。

廳裡幾人困惑地看著丁夫人,誰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最後還是丁夫人自己擱了信,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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