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等等各處散發出來,痛得生不如死。
那個抓住我肩膀的男人聲嘶力竭地對我喊:“我撐住!你敢死掉看看!”
另外一個男人渾身是血,不僅有箭傷,燒傷也很嚴重,奄奄一息。兩個男人的輪廓都很模糊,我看不大清楚是誰。但我直覺我不能死。
那個還能動的男人想揹我,然後被燃燒的房梁砸中了。但夢沒有像以前那樣終止。那個男人掙扎著爬起來了,他也受傷了,但並不致命。
我忍著刺痛和燒灼感,讓自己半跪起來,我看到自己的手上焦黑一片,不用想也知道我渾身都是這樣,這種傷治不好的。我現在還不能死,可也活不了了。
男人重新撲向我,他想扶我,可在我身上無處落手,碰到哪裡都會沾下一片血皮。
我感覺他想哭了,他帶著哭腔對我說:“我一定帶你出去,出去以後,我們去鄉下……我喜歡你,我想娶你。”
我把那個箭傷的男人扶起來,他也被燒得瞧不出本來面目了。我把他塞到男人懷裡,用盡全力重複念道:“顧全大局,顧全大局,顧全大局……”
那人不想走,於是我用最後力氣拔出靴子裡的匕首,一把捅進心口,給自己來了個痛快。
我不死,他不會走的。
匕首紮下來的那一刻,我猛地從床上彈起,手腳發冷。
帳篷的縫隙裡透進絲縷月光,夜色一片祥和。
作者有話要說: 啊……看最近的回覆,我突然意識到我的文名和文案似乎給了大家一種錯覺TAT
在這裡真誠地道歉,任楓將軍同志其實是男二號!
這篇文的主旨和靈感其實是珍惜眼前人啊……TAT
我修改了一下文案,強調了一下常青同志的存在感,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大家不要離開我TAT,也不要罵我!TAT謝謝大家這麼寬宏大量溫柔嫻淑嚶嚶嚶TAT……
☆、第九章
昨晚那個可怕又真實的夢使我第二天精神很不好,頭昏腦漲。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並非騎兵也沒有官職,沒資格騎馬,只能跟在隊伍裡步行。今天如果騎馬的話,我不能保證不會從馬上摔下去。
但即使是步行,也足夠吃力。
今天一早,雪花便從高空紛紛而下,緊接著愈下愈大。下著暴雪,時節又臨近春節,戰友們大多身心俱疲。這本來是一年最重的日子,理應閤家團圓。但我們卻不得不踏著厚厚的積雪,望著看不見盡頭的徵路,步履維艱。
我因為頭暈而視線模糊,兩次栽倒在雪地上。
周圍都是長官,我彷彿能感受到他們投在我身上冰冷的視線。將軍的護衛是從最優秀計程車兵中挑選的,我毫不懷疑只要再多栽倒一次,我就會被貶回去。
中午時分,我們幸運地找到一處能避風的地方,上將軍宣佈暫停行路,就地吃飯。
長官們得到了最好的一塊休息之地,風少而且平坦。作為將軍的護衛,在他們吃飯這個放鬆警惕的時候,我們就是他們的眼睛,替他們防備四周。
趕路的時候風大不方便說話,找到這麼良好的休息口,長官們一邊吃飯一邊討論公務。
隨行的官員裡大多數是武官,但也有少量文官摻雜其中,比如剛調上來的王長史,他連馬都不會騎,一路是坐馬車的。
連著幾天奔波大家都很累了,何況風雪有加大的趨勢。在數名官員的聯合提議下,上將軍決定在此處暫且駐紮休息,等雪停了再上路。
將軍的這頓午餐,足足吃了一個時辰才吃完,連帶著還處理了不少重要事項。終於輪到休息的時候,我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休息到雪停,對我而言絕對是件好事。
侍衛們留了兩個在將軍身邊候著,其餘六人,包括我在內,都圍在一起休息。不在的兩個都是從小就在將軍身邊的人,剩下的人裡還有願意同我們講話的齊尋。如此一來,氣氛還算和諧。
互通年齡姓名後,齊尋竟是我們中最年長的,已經二十四了。而我就算虛報了兩歲,仍然是一群人中最小的。
侍衛們的年紀基本都與將軍相差不大,我們的頂頭上司是一位姓李的司馬,長相很有特色,面黑如碳,一嘴巴亂七八糟的大鬍子,神情總是凶神惡煞的,有四十多歲。
吃過乾糧以後,我精神好了不少,有空問問齊尋當護衛的情況了。在我們這些新人眼中,齊尋毫無疑問是位可靠的前輩。且我等初來乍到,對許多事物尚不熟悉。
我問他李司馬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