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讓我看見他哭,那我就裝不曉得,反手抱住他的背。
他大概不明白我早就不止把他看作兄弟,最好不要對我再如此親密了,否則我會情不自禁地往不可能的方向想得更多。但無論如何,我此時不想分離,不想告訴他這一點,我也想有個安慰。
差不多到集合的時間,我和常青帶著行囊才匆匆趕到集合的大門。
將軍騎在一頭高大的棕色駿馬上,一頭烏黑的頭髮整齊地豎起,從頭頂筆直垂到肩下,襯得他格外意氣風發。
我和常青手下的兵各列了一隊等我們,他們是要跟了去的。傅賢也在其中,他一見我就飛快地轉開視線,閉緊嘴巴,想來是在擔心他的舌頭。
見我們趕到,將軍便對著我們的方向微微一笑,美得驚心動魄。
幸虧跟隨將軍多年,我這點免疫力還是有的,鎮定地上前作揖,為略有遲到而道歉。常青也和我是一個動作。
將軍沒有多怪。
我翻身上馬,隨隊伍一同前行,心中暗暗擔心梨花。我方才在隊伍中間見到一頂不太起眼的小轎子,想來是邵參軍事給梨花弄來的。抬轎的轎伕估計就是小兵,軍營裡小兵們的規矩就是不該問的不能問,一切聽從長官命令,軍令不能不從。
像我和常青這類敢擅自換令牌,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大約是屬於少數分子。
上回將軍他們第一戰都未曾露面,因為這事也未敗露,著實是運氣好。
我們的隊伍靠近城門的時候,城門口早已停了好幾頂轎子。公主這回出巡打得並非是張揚的樣子,因此轎子並非特別豪華,但依舊能看出比尋常人家的坐轎精緻不少,抬轎的轎伕則個個滿臉肅殺,掃一眼似乎能把你的五臟六腑全都穿透,一看便絕非常人。
我一不小心和他們中的一個四目相對,頓時心頭一驚。
莫非這些這都是皇宮中的侍衛,所謂的御林軍?
若是,他們便屬於左右備身府統管,與我們在十六衛軍中是不同編制的,大為不同。我從未見過真貨,今日一見,實在忍不住好奇。
將軍在十五歲就擊敗了右備身府的項允將軍,這可不知算不算我們與備身府軍的仇怨。
除了轎伕和兩個娘氣的男人,其他圍在轎子周圍的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