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然而,龔法醫卻搖了搖頭,低垂的眼神裡,帶著些莫名的意味。
“不,鄒秋娟的父母非常想得開。”說這句話的時候,龔法醫的語氣裡其實多多少少帶著些輕諷,“看見鄒秋娟的屍體之後,他們沒有精神瀕臨崩潰的痛哭,也沒有追著我逼問兇手的下落,而是把全副精力都拿去和校方的工作人員哭喊,要求學校賠償了。”
“……”聞聽非聽了,頓時也有些無語了。
如果是因為學校的安全設施不到位,或者是管理存在漏洞,導致了危險的發生,那麼,學校被追責並且賠償也是應該的。
但是,鄒秋娟的遇害一事,顯然不能用常理來討論,在這種情況下,雖然不能說校方完全沒有任何責任,但是,面對這種並不科學的殺人事件,山海大學的校方能夠預防和規避的地方,的確是微乎其微。
學生在學校出事,學校負連帶責任名正言順,但是,兇手還未抓到,先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校方,卻也難免太過偏頗了。
那邊鄒秋娟的父母和校方工作人員的糾纏還未停止,聞聽非深深的舒了口氣,走過去,強行分開雙方,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希望鄒秋娟的父母先配合警方做一個筆錄。
這對兒父母雖然對校方工作人員糾纏,但是,面對警察的時候,倒總算是還能勉強冷靜下來,配合工作。
被懟到負一樓牆角的校方工作人員明顯的鬆了口氣。
目前正隨便頂著一個剛剛成年不久的馬甲在山海大學讀法律系的白思衍瞅了他一眼,小聲提醒道:“高興早了。”
校方工作人員:“……”
趁著聞聽非那邊做筆錄,這位工作人員也連忙和學校那邊彙報了目前的情況。
等他問道鄒秋娟的幾個舍友的情況時,卻意外的得知,學校裡唯一一個和鄒秋娟關係還算密切的舍友莊新怡,竟然已經在今天上午辦理了請假手續,自己回家了。
聽到這裡,白思衍的神色間微微一動。
那位校方工作人員嘆了口氣,也沒多想,只是道:“碰見這種事,肯定免不了受影響,回家先休息休息也好。”
等到鄒秋娟父母的筆錄做完,兩人便再次找上了這位校方的工作人員。
對於這種扯皮場景,聞聽非依舊沒管,只是認真的翻看著面前這兩份新出爐的筆錄,然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