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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處逢生,西門慶謝天謝地,同時將潘六孃的祖宗十八代狠狠詛咒了一遍。
之後的日子過得小心翼翼。仍然是在蔡太師門下,但蔡京嫌他辦事不利,又沒錢,早就不待見他。這會子聽說宋遼開戰,西門慶的投機本性發作,又耐不住李瓶兒攛掇,這就請求蔡京,派他來前線賣命,順帶發點小財。
至於拿錢辦事,給人帶信帶訊息……經商人的事兒,怎麼能叫間諜呢?
穿越邊境多少次,只有這一次馬失前蹄。一瞬間的驚愕讓人看去了,只能自認倒黴。
眼珠子骨碌碌轉轉,抓起件衣裳,拔腿就往門外跑。
岳飛的目光就沒從信上移開,右手抄起一根剛拾來的柴火,順手一丟,正中西門慶膝蓋窩兒。西門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讓幾個小兵七手八腳拿住了。
“長官,他果然心裡有鬼!”
岳飛厭惡地斜了一眼,“給綁結實了。”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西門慶這個人,他卻也早就有所耳聞。斷斷續續也聽小潘師姐說過不少,說這人如何惡霸,如何害人,如何將她和武松大哥逼出了陽穀縣;又是如何阿諛蔡京,在京城結朋結黨,盤剝百姓,做的沒一件好事。
還記得小潘姐姐跟他悄悄說過:“那個西門慶,我打算整他一整。法子我已經想好了,萬無一失,嘻嘻……喂,嶽兄弟,這叫做懲惡揚善,雖然有點兒犯法,但你買我一個面子,別跟別人說,嘻嘻嘻。”
天底下姓西門的本來就不多。看這位的形貌氣質,便是小潘姐姐提過的那位無疑了。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
不多想,將西門慶攜帶的那封信,仔仔細細從頭到尾讀了一遍,心頭愈發沉重。
因為那信的落款,不是蔡京、不是童貫、不是种師道,甚至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宋軍長官。
而是一個不太陌生的——完顏宗翰。
“盟友”。
西門慶擦著冷汗賠笑:“這個,給金國的朋友帶封信……不犯法吧……小人是怕信丟了,才、才貼身綁住的……”
信裡面說了三件事。
第一,大金首領完顏阿骨打,已於徵遼凱旋途中去世。
第二,即位的是阿骨打之弟完顏吳乞買。這個訊息還沒有正式通報大宋官方。
第三,完顏吳乞買下令,宋境內的大金子民,要立刻做好準備,“響應成事”。
岳飛心中已經隱約有所預感。鐵青著臉,問西門慶:“成什麼事?他們要做什麼?”
一雙有神丹鳳眼,明明是很好看的形狀,此時卻將西門慶盯得渾身如篩糠,抖得停不住。
西門慶死鴨子嘴硬:“小人又未曾讀這信,不知道哇……”
“這信是送給誰的?”
吞吞吐吐:“這、那個、小人……不清楚、不方便……”
岳飛將西門慶盤問了又盤問,確認他真的不知道再多的內幕了。但此信蹊蹺,若說是“盟友”之間的尋常傳遞訊息,卻也太過敷衍。
恩師那封珍而重之的密信、突如其來的宋金聯盟、還有小潘師姐說過的曾頭市……
岳飛心中,比旁人更多著一口警鐘。
將西門慶監在帳子裡。入夜,輾轉反側,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只是從軍伊始,沒什麼政治人脈方面的資源,也不知該怎麼做。
可巧,頭頂三尺突然隱隱約約傳來人聲,還是在叫他:“喂,姓岳的!”
岳飛一個冷戰,一骨碌爬起來。
見鬼了。帳子裡睡著十來個兵卒,可那細細的聲音偏偏只傳到他一個人的耳朵裡。
“姓岳的,別怕!在下是梁山泊時遷,今日只是來瞧瞧,你還活著沒。”
……
好奇馬上取代了害怕和戒備。也聽小潘師姐說過那個神奇的北方盜門。岳飛心下感動,她記掛著他呢。
岳飛對梁山泊的資訊認知,還停留在“全夥受招安”的階段。他並不清楚梁山招安背後那些錯綜複雜的內幕,只覺得梁山好漢從此成了報效國家的正規軍,挺好。
於是溜出帳外,高高興興地跟時遷通報了自己的近況。軍情方面,只要不是絕對機密,也有條不紊地跟時遷介紹了一番。話說回來,以岳飛眼下的地位,還真沒機會接觸太多的機密。
末了,免不得少年人的好奇,多問了一句:“你們真的能古墓摸金、全身而退?”
時遷輕輕“哼”一聲。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