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海盛園一場摺子戲下來,謝逸然對勳世奉的態度特別符合孔夫子對待妖魔鬼怪的態度——敬鬼神而遠之。
King則稍微有些不同。
他看了看周圍,只能硬著頭皮來了一句,“綵鳳,別這麼說。勳先生,……,你自己也說了,勳家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不會虧待你的。”
我,“我沒有被虧待啊!我有吃有喝,可以買衣服,買首飾,只是手中真正用來流動的cash就很欠奉。
還有,你也知道勳家是大家族,我這麼說吧,最近幾代,除了我之外,其他被勳家娶進門的媳婦兒全部都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
勳老夫人出身江左錢家,那是前清的江南巨宦,她爺爺曾經跟著左宗棠到新疆打仗,還有,勳夫人孃家姓盛,他父親是黃埔一期的將軍,抗日戰爭中也是戰功赫赫的人物,你們翻開初中歷史課本就能看到盛將軍的光榮事蹟。”
“我進勳家本來就是高嫁,做人家的媳婦不容易,你們要真是我的家人,為了我好,以後呢,沒事不要來找我,有事也儘量自己克服克服,也不要來找我。還有,親爹啊,看著女兒高嫁的份上,給我份嫁妝也是天經地義吧。反正從小到大你都說我是賠錢貨,最後這筆錢,賠起來,相比你也早有準備吧。”
“是唄,親爹?!”
第41章
什麼是famous?
什麼是明星?
什麼是影響力呢?
這個;……;忘記哪個媒體說過的一句話,——明星;就是用10年讓媒體和大眾記得自己那張出色的臉蛋;然後在餘下的一生中全部戴著大墨鏡;在真實的生活和人群中進行偽裝。
喬深是這樣。
葉寶寶是這樣。
蕭容似乎可以這樣。
現在,我也成了這樣;……,當然;我卸了妝之後和出鏡有很大的區別;並且凌晨的北京國際機場也沒有那麼多好奇的群眾與媒體;於是,我可以把墨鏡與棒球帽摘了,拿著手機等候在接機口。
廖安推著一臺行李車出現。
她穿著印著熱帶水果圖案的吊帶連體短褲,坡跟涼鞋,小麥色的面板,兩條細骨伶仃的腿,看上很像一個從LA回來的小賤人,事實上,她也是。
我開著那輛她給我買的豐田普銳斯接她。
車子在機場高速路上飛快的行駛。
我,“咱們那部劇A&S工作室運作的OK,你回不回來都一樣。”
廖安團在副駕駛位子上,頭髮凌亂,眼神迷離,好像沒有睡醒,“不是工作上的事,是私事。我媽讓我找律師,準備離婚。”
我,“啊?你把你媽一個人扔到洛杉磯,成嗎?”
廖安,“小雨過去了,正好,讓他在LA淘貨,順便陪我媽。還有,那個女的鬧的有些不像話,我奶奶被氣的精神病又犯了。”
我,“……”
廖安,“我奶奶原來有抑鬱症,本來控制的不錯,現在讓我爸氣的又住院了,我爺爺照顧奶奶,也趁機住到安定醫院去了。”
我,“……,這個,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廖安,“幸虧我姥姥家是外地的,不然,我舅舅都得揍我爸。”
我,“咋了?”
廖安,“我跟我媽不是躲了嗎,我爸手裡沒錢了,那女的要吃燕窩,她又沒工作,沒什麼進項,我爸手裡原來倒是幾張存單還有卡,這不都被我媽提空了,他現在真是兩袖清風了,每個月只有3000多的退休金。倒是夠吃飯,就是不夠吃燕窩的,那個女的就鬧,然後我爸爸就去找我奶奶借錢,說要讓她死前抱上大孫子,然後,我奶奶這才知道這事兒,一生氣的,就住安定了。”
我,“……,好吧,那你這次回來住哪裡?”
廖安,“誒,這真是流年不利,我有家不能回,已經book了酒店了,一會兒你送我到ET通天塔就好,既然我拿了ET的投資開戲,怎麼著,他們也得給我免了住宿費吧。”
這個……夠嗆。
俗話說的好,小富由儉,大富由天,鉅富全靠不給錢。Creeprich到如勳家這個地步,絕對比‘不給錢’的境界還要高深莫測。
天知道廖安是不是能佔到便宜。
紅燈。
車子停下。
我特別想要安慰她,於是我深情脈脈的看著她,可是被她看了一眼,廖安瞪了我一眼說,“別,你千萬別,要是說出神馬煽情的話,我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