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勳暮生還在劍橋讀書,他已經遵照自己的吩咐同蘇離住進了那個安全到極點的高階公寓。
三叔的暗殺計劃如同每一次他的計劃的結局一樣,宣告破產。
平凡的一天。
在自己如同精密機器運轉一般的生活當中沒有留下任何深刻的痕跡,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再次回到這一天。
“少爺,少爺?”
Max有些疑惑的看著勳世奉,他不明白,為什麼從1分鐘之前,少爺就開始發呆,隨後,他用異常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己,又看了一眼日曆,雖然少爺仍然沉默,但是他能感覺到他情緒的巨大變化,好像深淵翻湧著巨浪。
“Max。”勳世奉起身,從椅子後背上拿起來風衣,“推遲行程,我去一趟劍橋。”
“……”
Max足足懵了5秒鐘,不過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管家,他立刻回過神,馬上應答,“好的,我馬上安排。”
勳世奉到達劍橋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他讓司機先回倫敦,第二天傍晚來這裡接他即可。
他站在勳暮生的宿舍樓外,按下對講機的按鍵。
勳暮生看見他感覺到震驚級別的意外,為他開啟門,等他上樓讓他進屋,“四哥,你怎麼來了?”
那一年,他還稱呼他為四哥。
“我不能來嗎?”勳世奉本能說了一句,“這裡的住宿費用是我寫的支票。”
隨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口吻與態度都有問題。此時的勳暮生還不是現在能與自己分庭抗禮的LanceHsun,此時的他只是那個願意聽從自己所有吩咐的弟弟,如果繼續使用這樣強悍的口吻,會讓人很不舒服,當然,一直都不舒服,但是現在勳暮生的承擔能力有些弱,他不能繼續這樣做。
於是,勳世奉馬上柔軟了下來,用溫和的聲音說,“你搬家之後我還沒有進來過,最近事情不多,我明天回紐約,今天過來看看你。”
勳暮生到沒有什麼,他還在意外,“可是你的Schedule不是6個月前就寫好的嘛?隨意更改可以嗎?”
“嗯,可以。”
“哦,那好,你坐,我給你倒水喝。”
勳暮生抓了抓頭髮,好像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從冰箱中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四哥,給你,先喝這個。這麼晚了,周圍的B&B還有酒店什麼的都休息了,你就在我這裡湊合一夜好了。”
勳世奉接過來,貌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Lance,你,……,你那個室友,她是女孩子,不會打擾到她嗎?”
“你說蘇離?”勳暮生,“這不是Easter(復活節)了嗎,她男朋友從Imperial(帝國理工)看她來了,她這幾天一直住外面,根本不在這裡住。”
勳世奉,“……”
很多很多年,那個女人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別的男人。
有多久了,大約十幾年。
這麼漫長的婚姻,讓勳世奉已經不習慣那個女人身邊出現其他男人,即使他知道自己身處一個荒誕的夢境,這也讓他極其不舒服。
勳暮生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他只是覺得此時的勳世奉似乎比平時顯得威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