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張卡做紅包,就不用我拜年了。”
勳致怡問勳世奉,“四叔,我也像對待暮生哥哥那樣,在初一的時候給您端杯茶拜年,您看怎麼樣?”
暮生……哥哥……
嗚。
勳致怡這個稱呼讓我聽著怎麼那麼那個啥的說?
聞言,勳世奉面無表情,只是輕微點頭,“好,隨便你。”
“小艾姐姐,我來啦!”勳致怡跑我面前,塞到我手中一個小袋子,“姐,這是燕城老家郵寄給我的高粱飴,你嚐嚐,過年吃這個,新的一年才能和和美美。我聽說你和四叔結婚了,在老家擺的酒,很棒,三天的流水席,來的人特別多!每個人吃飽喝足還能拿走一個大大的紅包,嗚嗚,人家因為考試都沒有機會喝你們的喜酒!聽說你們在紐約還要再辦一次西式婚禮,我好像也沒有時間,太背了!誒,要不,這兩頓喜酒你們都給我攢著,等你們的孩子出世的滿月酒,我再過來喝,好不好?”
“好。”這一次,我身邊的勳世奉回答,從他和善的語氣中,看的出來,他對樂樂這個建議很是受用,並且從善如流。
我拿了一塊高粱飴,放在嘴巴里,古老的甜味膩滿了舌頭。
燕城的飴糖是一個特色,現在還是省級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各家熬製高粱飴的手法不一樣,原料不一樣,所以味道有些區別,但是大體都是一個味道。飴糖裡面可以加入一些天然的色素染一下顏色,味道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種飴糖在舊時代還有困難時期都是難得的神一級的美味。只是,改革開放之後,人們日子過的好了,食物極大豐富,平時的雞鴨魚肉亂吃,甜點也足夠,就顯得高粱飴太鄉土氣,很多人家都不做了。直到現在,也只剩幾家固守傳統,還在每年臘月二十七熬製飴糖,說著要糊住灶王爺的嘴巴,不讓他上九十九重天述職的時候亂說話,其實是個自家的小孩子甜嘴巴用的。
“好吃嗎?”
勳世奉問我,我拿出來一塊,遞給他,他接過,放進嘴裡,然後,他直接吞嚥。
我反問,“好吃嗎?”
“不好吃。”
“……”
我又拿了一塊放在嘴巴里面,看著他在看著我,就問,“那你還要吃嗎?”
“嗯。”
“……”
於是,我又拿了一塊,遞給他。
“啊!!”勳致怡在我們身後叫了一聲,“姐和四叔好恩愛啊,簡直虐死暮生哥哥和我,我們這些單身狗啊!”
“我還有事。”勳暮生冷淡的聲音,“你們聊。”
我看著他上樓。
勳世奉沒說什麼,勳致怡很敏感,她吐了吐舌頭,抱著我的胳膊,“姐,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那位謝小姐是不是讓暮生哥哥不高興了?”
“呃……不知道。”我看著勳世奉的臉色,想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那個,樂樂,lance是你七叔,一會兒等勳夫人,還有老夫人在的時候,別叫他暮生哥哥。勳家這邊比燕城規矩還打,小心你被打屁股。”
“哦。”勳致怡又吐了吐舌頭,“姐,七叔行情很好哦,他去學校接我的時候,我們好幾個女生都向我偷偷打聽他的事。你看,我的微信上現在還有很多訊息都是大家追問七叔單身不單身的事情呢。我沒告訴她們七叔是lancehsun,只說七叔是劍橋三一的學生,那些女生們都尖叫著,想要高價購買七叔的一張照片呢!”
我咳嗽,好不容易緩過來,才說,“這件事情,你需要問lance,他請了專門的安保公司負責安全與公關事宜,這個,他的照片是不是能輕易給人,這都需要看條目的。”
“嗚……”勳致怡扁了嘴巴,“我就是隨便說說。”
樂樂來了之後,果然得到大家的喜愛。
勳老夫人見到她,喜歡得跟什麼似的,就是抱在懷中,一個勁的叫著’心肝’,還給了樂樂一個大大的紅包,聽說樂樂喜歡吃中式傳統的高點,她讓佘太君親自給樂樂做了好多符合她口味的好甜點。勳夫人也似乎很喜歡這個大洋彼岸的燕城的下一輩,她倒是沒有像老太太那樣摟著女孩子,但是也是很和顏悅色的,並且也給出了一個大紅包。
勳致怡偷偷對我說,她的壓歲錢已經把明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都cover了。
我也給她一個紅包,勳世奉準備好了一張卡,不過,這個時候,勳致怡把所有拿到的cash一類的卡雙手全部交給勳世奉。
勳致怡,“四叔,您的紅包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