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直在用力,厚厚的睡衣扭著手指都開始發疼,卻無法鬆開。
終於,他的手指像是打破藩籬,伸了過來,捂住我緊閉的雙眼上。
無聲中,他的手心已經是潮溼一片,即使是沒有哭泣的聲音,但是眼淚就是無法停止。
勳世奉一直沉默著,只是他的手一直捂住我的眼睛。
等到早晨,我無法睜開眼睛,雙眼腫脹,如同兩顆爛掉的桃子。勳世奉拿著冰鎮好的毛巾敷到我的眼睛上,他的手指也是冷的,動作卻很輕。
“a……”
就在床邊,我聽見勳世奉給他的秘書打電話。
“把我今天所有的行程取消,是的,全部取消,我今天不去辦公室了。……嗯,我知道今天之後astor先生將去歐洲,今天可能是唯一也是最後一次機會說服他出售家族持有的大通銀行股份,但是,很遺憾,我今天無法到辦公室。如果他願意聽,你可以向他解釋,我妻子身體狀況很不好,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陪伴在她身邊,而坐在辦公室與他去談論他們家族已經持有超過2個世紀的股份。……,嗯,可以這樣說,好,我會向轉告你的問候,……”
通話結束。
床邊有人坐下。
“舒服一些嗎?”他問我,同時手指也撫上我的面頰,很輕,是一種帶著comfort的輕柔。
我捂著冷毛巾,看不見他,想要伸出手抓他,他的手指卻自動握住我的手。
我,“我沒事,你去辦公室吧,生意的事情很重要。那個astor先生不是要去歐洲嗎?”
“沒事。”他的手指依舊很涼,“生意做到我這個程度,我可以安排自己的時間。那些事情並不重要,你睡一會兒,我讓max做一些你想吃的東西。”
其實,他說的話是半真半假。
真的是:以康斯坦丁的arthurhsun時至今日的地位,整個華爾街再也沒有人可以浪費他的時間,他的schedule就是其他人的able,別人都需要圍著他的時間表而制定自己的工作計劃。
假的卻是:astor先生很重要,作為共濟會13家族之一的astor家族,以向清朝時期的中國販賣鴉片起家,期間幾代人控制了難以想象的鉅額財富,雖然近幾代人沒有他們的祖先那麼傳奇,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相信那位astor先生依舊重要,不然,不會讓勳世奉專門空出時間安排了meeting見面。
只是……
我從床上起來,用冷毛巾冰鎮了一會兒,眼睛已經沒有那麼疼,那麼腫了,似乎可以睜開。我努力睜開一些,然後就隱約看見勳世奉從外面進來,手中拿著一個銀質托盤,裡面是早餐。
他,“睡不著嗎?”
他繞過我,把餐盤放在桌面上,然後過來牽著我的手腕,把我領到沙發這邊。
讓我坐下。
我抬手,用那塊依舊很冷的毛巾擋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
“,你不要把嘴巴擋住,我給你一些吃的。”
我搖頭,“不餓,你自己吃好了。”
“我拿過來兩個人的早餐。”
“你一個人都吃掉好了。”
刀叉碰到瓷盤的聲音,然後就是他吃飯的細微的聲響,他吃飯很安靜,安靜到如果不是忽然一塊切好的楓糖煎餅碰到我的嘴唇,我都不知道他在吃早點。
“,張嘴。”
我張嘴,把東西吃下,發現上面還有一顆新鮮的藍莓。
“其實,……”他抽回銀叉,繼續切割著什麼,“這麼多年,我都想過了,如果你無法像我愛你那樣愛我,也可以,如果以後我們有了女兒,我就把女兒與你一視同仁。”
“……”
他又把叉子伸到我的嘴邊,這次是一塊scrambleegg,我又張嘴,吃掉了,黃油和乳酪的香氣還有牛奶讓雞蛋的味道既豐富又香滑。
“好吃嗎?”
我點點頭。
“我,是不是一直都是很不稱職的妻子?”
“我不知道。”他又給我一塊雞蛋,“這是我第一次婚姻,在這之前,我對婚姻生活完全沒有概念,我父母沒有在教堂舉行婚禮,所以,他們也沒有給我留下一個所謂正常婚姻生活的概念。但是,自從兩年前我們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之後,我對現在這樣的生活沒有想要改變的慾望。這樣就很好。”
我捧著毛巾,安靜吃飯。
他又說,“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