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惰的時候居多,不是很喜歡戴,但是,他送的東西都會找機會戴。
勳世奉的手指在黑絲絨盒子裡面撥拉了一下,本來想要拿起來那對珍珠耳釘放進去,但是,手指到一半就停止了動作。
他靠在我的妝臺上,手指攆著那對小耳釘,“alice,我給你戴上。”
他撩起我的頭髮,別在耳朵後面,露出我兩邊的耳垂,隨後,他低下身體,微微側頭,把那一對兒耳釘輕輕釦在我的耳朵上。我能感覺到他微熱的氣息,還帶著紅酒的香氣,他的動作並不嫻熟,為了不弄疼我,他儘量輕一些,不過,還是耗費了許久的時間。
終於,兩面的珍珠耳釘被戴好。
他的手指扣住我的脖子,輕輕摩挲著我已經戴上珍珠的耳垂,酥麻酥麻的,卻擁有很強悍的威力,似乎我的脊柱骨都可以在他這樣輕微的碰觸之下而徹底碎裂。
勳世奉微微低著頭,好像正在審視我。
他的雙眼因為有酒氣的渲染而顯得柔和了一些,沒有白日那麼銳利,只是,依舊十分莫測。
“alice,……”
“嗯?”我抬頭。
他用雙手,也學了我曾經用雙手捧住他面頰的動作,用雙手捧著我的臉,低頭,看著我。
“……”
我以為他要說話,可是,他依舊只是看著我。
因為在家中,我沒有穿的很隆重,可是家裡有max大叔,有廚師,有園丁,還有司機,還有一些僕從,daniel和daniel的保姆,我也不能穿的太隨便。我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裙,只是,這件襯衣是勳世奉曾經穿過的。
我現在所有的襯衣都是用他的襯衣改的,有一些甚至沒有修改的很合體,只是稍微修了一下形狀,就可以當成了襯衣裙子來用。
今天這件就是。
上好的絲,涼涼的貼著面板,絲綢特殊的觸感,還有就是他身上那種盤桓不去的香氣,像悠遠的海洋。
此時,襯衣外面的手卻是火熱的。
他,“蘇離。”
他喝了酒,但是應該喝的並不多,他的眼睛還是清醒的,像玻璃一樣。
“alice,你是蘇離,這是一場遊戲嗎?”
我搖頭。
他,“之所以我想要把’蘇離’這個人的名字還有一切有關的資訊都要’斬草除根’,只是因為,我不相信死去的人會復生,自從那場車禍之後,蘇離這個名字對於我只是象徵著一場陰謀。但是alice,對於你,我不知道你……,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並不是蘇離。你的虹膜,你的指紋,還有,你的身體,……你是alice。”
我看著他。
勳世奉,“你是誰都好,不重要,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一直都是,以後也是隻有我們兩個人。daniel會長大,會離開。max會老去,會死去,他們都是這樣。”
“theypassthrough;butalice;youstay!”
我的手指,蓋上他撫住我臉頰的手,他很少這樣不找邊際的說這麼多話。
我,“arthur,你喝了多少酒?”
勳世奉,“不管你是誰,我沒有殺你的家人。”
他,“但是,你沒有說錯,我的確起意了,那些藝術品堪比納粹的寶藏,沒有人可以在它們面前保持冷靜,我也不可以。但是,我沒有殺你的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