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杯子放在一旁,直接坐到他的腿上。
“Darling,既然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我想看看,……”他放下手邊的書,“你什麼時候能自己注意到我。”
“……”
我又仔細看了看他,似乎不像生氣的樣子,於是雙手攬住他的肩膀,“Honey,你就是spotlight,我的眼睛任何時候都會黏在你的身上。不過,……”
我的手指抹了一下他臉上的面板,混血兒比我們東方人皮色淺淡,他前一陣子的精神和身體又受到了嚴酷的考驗,身體依然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一晚上沒有睡覺,他的眼睛下面似乎就浮現出了淡淡的青色。
我對勳世奉說,“不過,這樣很傷身體。那個,……我的事情做完了,咱們回家吧。”
“好。”
他微笑,語氣卻很淡,那雙藍色的眼睛,猶如不揚波濤的海面。
第71章
康斯坦丁,頂樓;ArthurHsun內辦公室。
這裡很安靜;關閉大門;我連外面勳世奉他們談話聲音都聽不見。在這個從落地窗看出去,有一種特別高瞻遠矚的勁頭的地方,我完成了看廖安的人設還有初步挑選演員的最後工作。
我出去喝茶吃零食,剛好看見徐櫻桃從勳世奉辦公室出來。
另外一撥人進去,他被釋放;顯得孤苦無助;又如蒙大赦;總之;很糾結的樣子。
要說,康斯坦丁列位諸侯王,目前只有我眼前這位徐櫻桃過的特別悲催。
LindaLee雖然同在亞洲,但是她的駐地是南洋的新加坡,距離北京、上海還有香港都十分遙遠。新加坡已經遙遠到脫離了以上海為中心的金融圈的輻射範圍,處在一個相對安全和獨立的環境中,這同LindaLee本身的環境雷同。
而康斯坦丁香港負責人LouisMa從小到美國長大,又吃慣了香港的食物,並且習慣南方的氣候,他一到北京就臉腫,於是,他也不經常上來。
常在君王側的只有徐櫻桃。
作為大中華區的總負責人,他的駐地應該在上海,可惜,這一兩年勳世奉不回紐約,就在北京待著,這就好像在徐櫻桃的腦袋頂上壓了一把利劍。北京離上海太近了,近的好像就隔著兩條街一樣,這樣,他根本就享受不到原本應該享受到’天高皇帝遠’的美好待遇。反而是紐約的負責人加百利幫他享受到了這樣的境遇。
在看看大洋彼岸,由於勳世奉不在紐約,加百利徹底成為華爾街的大拿,這讓他的日子過的無比光鮮。上次看一個金融的八卦,是美國Fox電視臺的談話節目,據說,他跟他的第三任妻子開始離婚大戰,因為他’愛’上了一位19歲的俄羅斯超模。Fox的名嘴還語帶雙關的來了一句:“看樣子,同年輕少女約會,已經成為康斯坦丁管理層的newhabit……”
加百利的美好人生,原本應該屬於徐櫻桃。
我看著眼前徐櫻桃這朵明顯受到過暴烈摧殘的小白花,遞給他一杯新倒的熱巧克力,特別和藹可親的安慰他,“哥,喝一口。信奉《聖經》的人曾經曰過,老天爺不會給咱那些咱死活都過不去的坎兒,不管發生了啥,咱把牙一咬,心一橫,捨得一身剮,敢把自己拉下馬。一閉眼,一蹬腿,這一輩子也就完了,沒啥大不了的。”
“KO。艾妹兒,你這是安慰哥呢,還是幫你老公補刀呢?”
“誒,你想啥就是啥吧。”
我把裝了熱巧克力的馬克杯給他,徐櫻桃灌了兩口,沒來得及融化的棉花糖就沾在他的嘴唇邊上,好像長了兩撇白鬍子。我另外遞給他一張紙巾,讓他擦臉。
“艾妹兒啊,你咋在這兒啊?”
“我把工作帶到這裡蹭電腦,你們康斯坦丁用的是A…Tech自己的衛星,網路快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上網download神馬的最合適嘍。”我喝了一口紅茶,忽然想起來蕭容婚禮的時候,喬深缺席的事情,就問了徐櫻桃,“喬深那天沒去。”
“我知道。”他點頭,“頭天晚上,我在他的酒裡放了十粒聚二乙醇,他當晚拉肚子就進醫院了,第二天別說蕭容的婚禮了,我要是再狠點,估計他連蕭容孩子的滿月酒都下不了床。”
“……”
我安靜的喝紅茶,下意識的站著離徐櫻桃遠了一些,並且把手中的杯子向自己的方向握了握,放佛他身上有病毒。
“妹兒,咋了?”
“我只是忽然想到廖安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