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繼母?所以你是可憐的被繼母虐待的辛蒂蕾拉?”
“不。她是我父親的原配,我是三姨娘養的小雜種。”
“呃,……,好吧,其實像你這樣的庶出的女兒,在這裡還有一些,你並不是唯一的一個,所以,你不用把自己當成珍惜動物。不過,她為什麼想讓你學藝術?”
“我不知道。不過也許學成了之後會讓我看起來非常像淑女,以後好嫁人。市場行市好了之後,會有很多名門才俊想要娶我,可以節省給我嫁妝。”
他忽然看著我,然後指著我哈哈大笑。
“你果然和這裡的人都不一樣!也許她認為,女孩子學藝術是最輕鬆的一門課。藝術無所謂對錯,無所謂及格,只要你有自己的觀點,即使把整個畫布塗成一個顏色,照樣有人說你是現代解構藝術大師。不過我們會不會擁有畢加索的狗屎運,那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我情願她是這麼想的。”
“勳惜兒,你有辦法改變她的想法嗎?”
“暫時沒有。”
“那就沒有辦法了。”
“是呀,是沒有辦法了。”
柳葉刀畫完了他的河流,我躺在草地上,看著被他描述的藍天,那麼清澈,那麼美麗。我似乎從來沒有好好看看這片藍天,原來總是嫌時間不夠,我總是缺錢,總是打工,總是怕無法湊齊學費,總是怕無法湊足房租。我不知道,東區那邊的天空是否也是這麼蔚藍,因為那邊粗糙的高樓林立,我無法透過那些看到藍天。
“薛南渡狂愛畢加索。他愛他的一切!如果你無法判斷他究竟想讓你做什麼,你就說畢加索是你最愛的藝術家。你可以先把他的生平,他的每一幅繪畫,還有他所有的愛好和歷史背下來,然後把薛南渡所有的問題全部往上面靠,只要能有一點點的關係,薛南渡絕對會讓你透過考試的。”
他在教我!
我驚喜的看著他,而柳葉刀似乎只在意他的畫作,他沒有看我。
“可是,如果薛南渡問的我是文藝復興呢?”我想起來今天他對我嚴苛的問題,我可想不到這和畢加索有任何關係。
“這個容易,你就說畢加索對於現代藝術的貢獻等同於達芬奇之於文藝復興。然後,你就可以大談畢加索了。”
“天呀,柳葉刀,你真是天才!”
“恩,還差一點,哈哈。還有,袁正教授,也是你們學院的院長,他應該會教授你們雕塑學,這個人喜歡摟著年輕女孩子跳貼面舞,跳的越柔情蜜意的越好,不過不用擔心他對你性騷擾,因為他是同性戀,可是他依然喜歡年輕女孩子的朝氣。如果你感覺自己不想準備他的考試,只要和他跳舞就可以透過了。”
“至於陳菲林,我想你應該在上他的課程的時候向後坐,因為他喜歡提問前面三排的學生,如果無法答上來就一定會被扣除考試的分數,而他對前三排後面的學生視而不見。陸衍嘛,……他喜歡在三年前的考卷中出題,你只要把pastpaper看熟練,考到70分之上沒有任何問題。”
我連忙坐起來,看著他真誠的說,“柳葉刀,謝謝你。”
“不客氣,不過如果想要報答我,就做我的模特吧。”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的。”
“為什麼呀?”
“那個,……”我有些難為情,“我身材不好,不想穿那麼少,在人們面前……”
“天呀,你在想什麼呀?我不會讓你做那種專業模特的,我只想畫你,因為你長的並怎麼美。”
“呃……”
“一個像你這樣不怎麼美的姑娘,在瑪麗女王卻很稀缺。”
我長成什麼樣子,自己知道,也許晚發育的女孩子都缺少那種先天的異性魅力,我就是。身材有些高,可是瘦,好像一根法棍麵包。Park摟著他那些千嬌百媚的女友奚落我,說我永遠不會成為魅力的女人,去吸引一個帶著愛慾性感的男人。
“看看我的畫!”
他驕傲的向我展示他的畫作,清淡的顏色,繚亂的森林,顫抖的河流。一切似乎是眼前的景緻,一切似乎又不是。那森林看著很像是河流,而河流又遇河流異曲同工。
我在他的畫中,扭曲的像一桶康師傅酸菜面。
在他的眼中,美的這麼繚亂的一個人?
那我寧願美的像一根法棍。
“你不欣賞我畫?”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失望。
“哦,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