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自然看不得這樣,更惱怒被人欺騙,與我連成戰線,一齊討伐起了這老人。
我卻道:“你四人團伙作案,以老人為主線,碰瓷那些手抱真品急於出貨的人,而且專挑瓷器下手。瓷器雖然被敲碎後,價格會急速下降,但是讓專人補上裂痕,再倒賣出去,雖然跟原物無法比,但也有五成價,夠你們幾人吃喝一段時間。而老人作案,圍觀之人一般都會偏向於老人,反而把正主死死揪住,苦主反而成了碰瓷的主,有苦難言,有冤無處訴,東西又沒了。你們作案几起,一做一個準,是吧?”
圍觀之人聽得忿起,任誰被人當了助兇的物件,都是憤怒難當的。
“分明就是那人想要碰瓷我的,你這小孩一看就是跟碰瓷的一夥的,大家不要信她。”那老人還想信口雌黃。
我卻嗤笑:“怎麼?還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大家若是不信,大可以把這瓷器包起,請這邊有名詞的古玩專家驗驗,我說的真還是假。這人既然碰瓷,自然知道瓷器若是敲得太碎,再好的牌也打糊了,所以往往只將力道放輕,將瓷器只碰裂幾道,但不會全碎。”
眾人看向那瓷器,果然沒有全碎,但也裂了好幾道口子,便是修復好了,價格也是大打折扣了。但如果真是碰瓷,那就是大打折扣的瓷器,也能讓他們吃喝好久。
我已經讓那孫建澤將瓷器包起,圍觀群眾自然也不會讓那幾人放走,俞成手勁好,更是將那老人的雙手擰住,不讓他動上分毫。在經過我的時候,俞成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他知道哪有專家能驗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著俞成走,到了北街的一家店鋪,竟是一家古玩店。
我看得分明,那店裡的東西,九成是真品,看來這家店的掌櫃是個能人。
店家一聽我們的來意,倒也沒有拒絕,把我們請上了二樓。我和俞成還有孫建澤外加幾個圍觀群眾上了樓,餘下的都在樓下,在看管著那幾個碰瓷的人。雖然其他人也想上樓,但畢竟人太多,二樓地方小,也站不了太多人。
二樓,有一個老人正在用放大鏡看著一件銅器。
看到我們上來,以眼神詢問,掌櫃還沒有說話,俞成突然道:“郭老,是我。”
俞成顯然是認識這老人。聽我們闡明過來的意圖,郭老讓孫建澤將瓷器拿上來。當看到裂了好幾道口子的瓷器時,郭老心疼得就像自己的東西被敲碎。
郭老將這瓷器上下仔細看了一遍,肯定的說:“這是正品,乃是官窯,市場價在兩百萬,若是再過幾年,可能更值錢些。但這瓷器已壞,自然價錢也打了折扣。”
果真是正品,那些跟隨上來的圍觀群眾聽了更是氣憤難當。也難怪他們氣憤,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憤怒的。
事件就很明白了,那老人是團伙作案,專以碰瓷吃飯,更可惡的是,還故意以犯病為由要致人於牢獄,今日這事,如果不是被我無意揭穿,這孫建澤肯定得走上前世的老路,被抓入獄。
“郭老,你能修補這物嗎?”我忍不住問道。
孫建澤原本灰敗的臉色,在聽到這話時,眼睛一亮,也是緊緊地盯著郭老。
郭老哈哈笑道:“我若是不能補,還誰人能補?”又對孫建澤道,“這官窯我想買下來,出價一百萬,你可願意?”
瓷器已壞,郭老能出價百萬,已是不錯,孫建澤不是蠢人,又如何不願意?
那夥碰瓷的人,已經被人報警入了獄,但是以目前的案例來說,他們也關不了多久,但這種人渣蛆蟲,如果不判重刑,實讓人難以平氣憤。
俞成輕輕地握住我的手,給了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這時,我莫名地安心下來,他是燕京人,聽葉師兄說過俞成不是等閒人家,他應該會有辦法。
從那家店鋪出來,望著天上的太陽,我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時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小姑娘,謝謝你。”
我望過去,卻是孫建澤,此時因為賣了瓷器,他的臉色倒也沒有之前那樣灰敗。
我沉吟片刻,問他:“他這麼急地想賣掉瓷器,是因為你母親嗎?”
孫建澤大吃一驚,此時的他可不像成名後那樣的穩如泰山,表情雖然變化不大,但還是讓我看了出來。
果真,前世看到的報道,一點不假。
第66章 收服
孫建澤的母親; 患了乳腺癌; 將不久於世,他賣掉祖傳的瓷器,為的就是救自己的母親。
前世,他並沒有救回來自己的母親。他被那碰瓷兒弄得抓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