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有何事發生?”
“方才前頭傳來話,許婕妤被皇上命人扒了衣裳在花園裡跳舞,沒有他的旨意不準停。”
賢妃原本閉著眼睛享受,結果聽到這句話,立刻就睜開了,臉上顯出幾分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有許婕妤什麼事兒?她不是該在花女殿好好待著嗎,跑去花園裡作甚?分明應該是袁常在在那裡,她們倆調換了?”
她立刻起身,臉上露出幾分不快,事情超過她的可控範圍了。
“奴婢也不清楚,前頭的人只說皇上回寢宮的路上,竟然遇到女鬼了,還被嚇了一跳。結果後來才發現是許婕妤,要不是康公公眼力好,這許婕妤就要被當做女鬼給活活打死了。皇上立刻暴怒,說她穿那麼少不如不穿,就讓人把她衣裳都扒光了讓她跳。”
“這,這扒光了衣裳,成何體統。許婕妤還要不要活了……”賢妃頓時無言以對了,對於皇上這個責罰真是不好說什麼了。
好歹許婕妤是皇帝的女人,把她扒光了給別人看,對九五之尊的臉面也是有損的。
“袁常在呢?”
“沒有她的訊息,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叫什麼事兒?看緊大門,誰都不許出去,更不許胡亂嚼舌根子。”賢妃冷聲吩咐道。
對於這次不同尋常的事情,她心底的危機感十分嚴重。
“娘娘,奴婢伺候您歇下吧,這都是小事兒。您現在是後宮裡的頭一把交椅,沒人能夠撼動您的位置。”方才伺候她的大宮女輕聲安撫她。
賢妃卻依然秀眉緊蹙,她不僅沒有放鬆下來,相反還擺了擺手。
“這不是小事兒,我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料到許婕妤會到那裡,原本該去的袁常在卻不見了蹤影。這種天差地別的事情,本宮還沒遇上幾回,你知道這讓我想起誰嗎?”賢妃的面色有些發白,她抬起手捂住胸口。
那宮女沉默地搖頭,賢妃如此說並不是要她的回答,只是現在心慌純粹地想找人說說話而已。
“先皇后也是這樣的人,你永遠都猜不到她想做什麼,明明一開始商量好的事情,她卻能在瞬間就令其改變。”賢妃抬起雙手懊惱地抓住自己的額頭,久久不能釋懷。
*
“皇上,嬪妾錯了,還求您給嬪妾留件衣裳,否則嬪妾只有以死謝罪了。”許婕妤的哭嚎求饒聲傳來,要多悲痛就有多悲痛。
袁妙妙躲在暗處,心情甚好。
衛景這性格有時候就像是翻眼狗,凡事都得順毛擼,他一旦不快活了,那身邊所有人都不快活。
想起剛剛他猛然瞧見許婕妤被嚇得那副慘樣兒,袁妙妙就恨不得跳起來拍大腿狂笑。還真龍天子呢,呸,那膽子就比螞蟻大點兒。
衛景站在許婕妤的不遠處,他的臉色陰沉難看,即使在柔和的燈光照射下,也依然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他皺著眉頭,眼神極其不滿地盯著許婕妤看,似乎在考慮究竟要不要給她留件衣裳。
實際上許婕妤此刻已經等同於赤身裸體了,幾個太監都是衛景慣用的,動作利索,三兩下就將她扯個乾淨。對於許婕妤的赤/身/裸/體,幾個太監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被皇上厭棄的女人,是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
像許婕妤這樣,讓皇上厭惡到如此程度的,也真是頭一個。
“你這半夜三更不睡覺,裝個女鬼嚇唬朕,朕還真以為你有三頭六臂,能跳出個大神來給你撐腰呢。沒想到你連這麼點事兒都承受不住,還敢攔朕的路,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皇上,嬪妾是被豬油蒙了心。一切都是袁常在那個小蹄子搞的鬼,奴婢就是跟著她來的……”
衛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以為朕會相信?除了什麼壞事兒都往她頭上推,怎麼,就看她傻你什麼招兒都用上了。她傻朕又不傻,你倒是告訴朕,她在什麼地方?”
這花園裡大白天看著極其漂亮驚豔,但是晚上卻不太讓人舒服,外加有了許婕妤這白衣白臉的女鬼妝容,更是讓人��沒擰�
“嬪妾親眼看她來的,她肯定還沒跑多遠。皇上,您就饒了嬪妾吧……”許婕妤還在嗚嗚咽咽地求饒。
衛景卻已經完全不耐煩了,伸手一指:“把她的嘴堵上,讓她穿著披風用繩子吊起來。她不是喜歡跳舞嗎?朕讓她在樹下跳個夠!”
九五之尊下令,誰敢不從。立刻就有太監掏出錦帕堵了她的嘴,又找來麻繩三兩下捆住了,直接往樹幹上綁。
袁妙妙在一旁瞧著,都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