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拉了自家男人坐到炕沿上談心。
“可是媳婦,苦了你了。。。。。。”別人家的媳婦懷著孩子,哪個不是當個寶貝哄著,天天點心零嘴兒的供著。偏偏他受了傷還沒留下點積蓄,讓媳婦跟著自己一起受苦了。
當然,他所謂的別人家媳婦,比的可都是鎮上那些收購野味跟山參的鋪子家掌櫃媳婦。這大概也就是這個憨子,一心想讓媳婦過上的,最好的生活。
李青暖見自家男人還想說什麼,趕緊湊到他懷裡抬頭用亮晶晶的小眼神兒瞧著他,笑著打斷了他自責的話,“我早說了,只要你護著我疼惜我,我就不覺得苦。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沒有那些人的打擾跟挑撥,咱們總能熬出頭的。。。。。。”
在媳婦靠進自己懷裡的那一刻,田鐵石的一顆心就軟成了一窩水。看著媳婦信任明亮的眸子,田鐵石是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讓她難過的話。只好強笑著點頭應和,只是他心裡那種要好好掙錢使勁兒疼媳婦對媳婦好的念頭愈發的強烈。
幫媳婦擦洗了手臉,田鐵石才小心的把她放進了鋪在火炕上的,已經熱乎的被窩裡。然後捏捏她的小手,就去插了房門。
折騰了一天,又費了不少心思勸說那個憨子,所以這會兒李青暖的確很疲乏了。沒一會兒就拉著田鐵石的胳膊睡著了。而黑暗中的田鐵石,側身看著睡得香甜的媳婦,心裡也是一陣滿足鬆快,甚至到了後半夜他也沒一絲的睡意。
經歷了這次受傷差點被大蟲咬死的事兒,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進山去冒險了,他捨不得自家媳婦難受。可該怎麼掙錢呢?腦子裡盤算著,去扛大包吧,他倒是有力氣,也肯幹,可抗三件一個籤,才一文錢。一天他就算不停歇,最多也只能掙兩錢。。。。。。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過了年,去鎮上看看有沒有人家或者莊子上要粗使的長工。
這邊田鐵石還在為銀子發愁,卻不知一個身著簡單衣衫,不甚乾淨,甚至臉色一直都冷冽著的男人,揹著一張簡易的弓箭帶了一條狗來回徘徊在村口。那人似乎極為怕人,見有人出現,就立刻往村口大石頭後面躲了躲。偶爾遇到幾條流浪的貓狗靠近,他也會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將人家嚇跑。
只是這人的眼底卻是澄澈清明,帶著莊稼人少有的堅毅跟淡漠。如果田鐵石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就是當初從大蟲口中救下自己的獵戶。
第二天田鐵石一推門,就發現外面竟然下了半宿的雪,到現在小雪花還斷斷續續的掉著。風呼呼吹在門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也不知李青暖是聽到了聲音還是夢到了啥,只咕嚕了一句,就把腦袋往被窩裡又塞了塞。直看的田鐵石呵呵憨笑了兩聲。
倒是拉著自家大黑去村口拉柴火的林月娘這會不淡定了,因為她居然在自家賣樹後整理的枝梢柴火垛旁邊,撿到了一個疑似凍死了的人形狀物體。。。。。。
其實發現這人的並不是林月娘,而是她身邊的大黑。這擦末天亮的時候,她那瞧得清角落裡蓋了薄雪的人。倒是大黑,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到村口就哼哼呲呲地一邊嗅著一邊往柴火垛邊兒上刨。等到露出裡面的一條身形健碩的大黃狗,它才吐著舌頭邀功一樣的看向林月娘。
這邀功,林月娘可不就看到了它屁股底下的男人?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林月娘再潑辣再不顧兇悍,也沒法眼睜睜的看著一條人命就在自己眼前凍死。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人,先是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腿,見沒什麼反應,又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試探了半天,還真沒動靜。在探探鼻息,雖然微弱但也還有氣兒。
這下林月娘也不拉柴火了,費勁的想要把這漢子挪到自己推來的木板車上。可還沒等她把人扶起來,就被對方一把攥住的手腕,森冷的眼神兒還帶了噬人的兇光,饒是膽大如她也忍不住驚嚇地鬆了手,蹲坐到了雪地上喘著粗氣兒。
男人泛著病態血紅的雙眼緊緊盯著林月娘,擰著粗重英氣的眉宇,許久才緩緩放開擒住對方的手。伸手摸向身邊餓了整天整夜沒有生氣的大黃狗。
看著對方重新閉上眼,林月娘露出個苦笑的表情,遷怒地瞪了自家大黑一眼。這個惹禍精,咋給自個招惹了這麼個麻煩。看著自己青腫起來的手腕,她只能撒氣的又踹了一邊兒的人幾腳,最後還是唬著張臉把人拖上了板車。只是那動作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兇橫。
不說她還雲英未嫁,只說她家裡可還有倆沒說親的妹子呢,再說爹孃那身子骨,可經不起這種要人命的驚嚇。思來想去,林月娘還是拉著板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