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頭暈眼花:“伯韜,你放我下去,我大概是有恐高症,有些發暈。”
喬景鉉拍了拍那樹枝開叉的地方道:“有我在,別怕,坐下來,咱們來聊聊天。”
就這樣,秋蟲輕鳴,月華如水,有兩個傻乎乎的人坐在樹上看著遠方,聊著一些傻得不能再傻的話題:“喬景鉉以後我要開藥堂,我要開繡坊,我還要開首飾店,你可不能干涉我,這些都是好賺錢的生意!”
“行,你說什麼都對,我全聽你的!”喬景鉉的嘴巴都咧到腦後邊了:“你做掌櫃,我就給你做夥計……”
第二日英親王府又派了嶽媒婆過來,說是世子爺著急,想要早點將三媒六聘都給過了,也好早些將成親的日子定下來。
照規矩是該是女方母親出來接待媒人的,可杜若蘭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外出,再說昨日那事兒讓柳老夫人心驚膽顫的,害怕又出什麼意外,所以預先叫柳元久在大紅庚帖上邊寫好明媚的生辰八字,等著嶽媒婆來的時候給她。
這次喬景鉉沒有跟著過來,柳老夫人暗自揣測著是不是他也知道該避嫌,所以沒有跟過來,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昨晚從柳府回去太晚,又兼心情激動,喬景鉉久久不能入睡,所以今日起得遲了,沒有跟過來,否則他定是會出現在玉瑞堂的,因為他一直害怕著這親事會有變故。
問名禮進行得十分順暢,嶽媒婆先把寫著喬景鉉的生辰八字的庚帖送到柳老夫人手裡請她看過,然後恭恭敬敬的問:“老夫人,世子爺的八字可是再好也不過了,真是金尊玉貴之至,貴府若是滿意,就請把貴府十小姐的庚帖交給我帶回去,英親王府擇日去幫他們占卜吉凶。”
柳老夫人笑著點點頭道:“世子爺的八字極好,柳家自是滿意。”轉臉朝曼珠點點頭道:“你去把十小姐的庚帖拿來。”
曼珠應了一聲,走進內室,拿出一張大紅庚帖來,交給嶽媒婆。
嶽媒婆笑著把兩張庚帖都收到袖袋裡,向柳老夫人行了一禮:“老夫人,府上大喜!”說罷,笑著告辭了。
坐在一旁的柳大夫人看著嶽媒婆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冷冷的一絲笑容來,這事兒就想這樣成了?休息,自己怎麼能讓這十順順利利的成了呢呢?她拿起了一盞茶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裡倒映出一雙惡毒的眼睛。
她才不怕那杜若蘭的警告呢,不過是一個國子監博士的女兒,別說是父母雙亡,便是父母雙全,她又有什麼勢力來整治自己?柳大夫人一想到自己的柳明豔,心頭就有說不出的火。昨日收到了柳明豔的家書,裡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了那龔亦奇好色,平妻與那貴妾兩個都是不好對付的。
柳大夫人見著女兒說得可憐,心中很是掛念,只恨不能生出一雙翅膀飛去幽雲那邊幫助柳明豔將那兩個賤蹄子給收拾了。只是自己如何能過去?只能想了不少主意,將它們一一寫了下來讓柳明豔照著去辦。
“豔兒,你須知道,硬碰硬是沒有好結果的,你現在已經不是柳太傅府的小姐,你已經為人婦,那便得換一種身份去看問題。他有平妻貴妾,你便要將那兩人整得沒了話說。都有了身孕又如何?你下手先將她們肚子裡頭的孩子弄沒了,這局面便翻過來了,由你來操控。”
柳大夫人諄諄善誘的教導了柳明豔幾個法子:“你自己看看哪些法子合用,你一定要明白,做事要不露痕跡,需要做到將事情做妥當了,人家不懷疑你,只懷疑旁人,而且你去幫別人,人家還會感謝你才是高明。”
豔兒做事衝動,可千萬不要在那龔家說打說殺的,必須要不露痕跡的將那兩個礙眼的東西處置了才是。柳大夫人將信寫好讓婆子趕緊送到驛站,加急送出,唯恐送得晚了,柳明豔那邊便趕不上趟了。
見著月媽媽的身影匆匆離開,柳大夫人用手支著腦袋,心中的怒火卻騰騰的起來了,越燒越旺,怎麼也掩不下去。豔兒落到這種地步,與那柳明媚脫不了干係,若不是她狐媚的勾住了喬世子,自己的豔兒現在就已經該嫁到英親王府去了。
想著五月春暖花開的那個時間,英王妃下帖子請柳府女眷相看,自己的豔兒穿著打扮格外精緻,英王妃見了言笑晏晏,就連挑剔的老王妃都一個勁的在誇讚豔兒生得一副福相,又溫柔賢淑。本來這親事已經是砧板上的釘子,穩穩當當的了,沒想到喬景鉉竟然急吼吼的跑了來將親事攪黃了,從此豔兒就厄運連連。
還不是那個柳明媚?若不是她,若不是她!柳大夫人氣得全身發顫,伸手抓緊了自己的衣袖,恨得牙齒都咬得咯吱咯吱響。自己怎麼能看著那柳明媚歡天喜地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