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就把銀子換成金子,送到金玉堂裡邊去打金葉子,現在她的金葉子都有滿滿的兩個小匣子了,每天晚上歇息前定要熄滅火燭,抱著那匣子金葉子戀戀不捨的看很長時間才去入睡。
四房這事兒沒有給她太大的反響,說句老實話,畢竟四房和她利益衝突不大,但是出於一種八卦心理,四房被查抄還是值得她關注的,總在惦記著,若是四房倒了,發配去了,青蓮院到時候有多少會劃到二房這邊來。
柳家三夫人是前頭柳老夫人三個媳婦裡最得現任柳老夫人喜歡的一個了,嘴巴甜,人又比柳二夫人會看顏色,自然會被重用一些,所以四房被緝拿入獄,柳老夫人便讓她暫時替杜若蘭打理中饋。
今日上午正在粹華廳理事,就聽管事媽媽來報,四房已經被放了出來,老夫人叫人去收拾青蓮院了,柳三夫人聽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大半個月呢,如何就出來了?她還隻眼明手快的撈了幾筆錢呢,還想著年關才是大頭,只希望四房要在大理寺住到明年再出來才好。
臉色暗暗,柳三夫人再也沒有心思做事,拿著賬簿子翻了翻,上邊那些字都在面前不住的漂浮了起來,彷彿都讓人看不清楚了一般。將賬簿子一合,柳三夫人領著丫鬟婆子們趕著往玉瑞堂來,一到門口便見著了柳大夫人與柳二夫人,兩人腳步匆匆的往裡邊走。
“聽說四房回來了。”柳大夫人一張臉上全是笑意:“該是看著柳側妃的面子皇上這才開了恩。”
柳二夫人撇了撇嘴,柳大夫人這模樣,好像柳側妃是她親生的女兒一般,可誰不知道柳側妃是二房的庶女,只不過是被記到大房名下充嫡女送進宮去的?只不過是自己失策,沒想著柳明欣還有這般造化。柳二夫人腳步走得格外重,心中雖然剛剛懊悔了下,可忽然又想通了些,不管怎麼樣,自己以後就不用進宮去探視柳明欣,這樣總是一樁熬事情,要她去向自己的庶女行禮,實在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柳三夫人坐在那裡看了看對面,發現杜若蘭身邊坐著自己的十侄女柳明媚,再往旁邊看去,卻是英親王府的世子爺,喬世子旁邊坐著鎮國將軍府的九小姐。柳三夫人看著喬景鉉笑了笑道:“喬世子多久沒來柳府了。”
出於禮貌,喬景鉉也恭恭敬敬的回答:“因為去了西北軍營歷練,所以有段時間沒在京城了,這次回來是受鎮國將軍委託,送我表妹小九和柳小姐回京城的。”
柳三夫人聽了這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了看明媚,又看了看喬景鉉,彎了彎嘴皮兒道:“十侄女,你竟然跑西北去了?”
柳大夫人聽到這話,突然之間心裡痛快起來,看著明媚,微微一笑:“十侄女,你竟然一個人跑去西北了?都還以為你也在大理寺陪著你父母呢,怎麼就這麼不知孝順,看來還得請了池姑姑回來,你要重新跟著她學習才是。”
杜若蘭聽了這話便心中有氣,一想著自己在牢房裡被人算計,即便再是老實人,也不免有些忍不下去了。她望著柳老夫人那幸災樂禍的臉孔,皺了皺眉道:“我倒是很慶幸媚兒沒有和我一起去受這牢獄之災,聽著大嫂這意思,似乎要我們四房統統進了大獄,永世不得翻身才了了心願?”
“哎呀呀,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四弟妹你千萬不要這麼想,只是明媚侄女就算不在父母跟前盡孝,姑娘家的,一個人奔去西北,說起來名聲實在不好聽。俗話說奔者為妾……”柳大夫人瞄了瞄喬景鉉,用帕子掩著嘴道:“不知道明媚侄女這種行為,該如何判定?”
聽著柳大夫人滿嘴胡言亂語,郭慶雲早已忍耐不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奔奔奔,奔什麼奔?是我喊柳十去玉門關玩耍的,她又和誰去奔了?你這位夫人腦子裡怎麼都是這麼齷齪的東西,定是平日想這齷齪事情想多了,所以看著別人都是齷齪的。”
柳大夫人不提防被一個年輕姑娘搶白了一頓,鬱悶得好半天開不了口,最後才遲遲疑疑的說:“即算是九小姐約她去玉門關,她總歸要得到長輩許可,帶上奶媽,丫鬟,這才是合規矩。她這麼一個人單身前往,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名聲會有損,到時候京城裡誰敢娶她這樣的人?待字閨中的時候就到處亂跑!”
“是嗎?”郭慶雲微笑著環視四周道:“若是傳出去?誰會傳出去?除非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才會這般胡說八道吧。柳大夫人,你可別鼓著眼睛看著我,我說的是那些想要去說柳十壞話的人,可沒有說你。”
柳三夫人見柳大夫人吃了郭慶雲的排頭,心裡也很是得意,笑吟吟的望著郭慶雲道:“九小姐,你還是坐下來罷,別這麼生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