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過是一隻翡翠鐲子罷了,跟沒見過一般,真是見識短淺。”
陽光照著那隻翡翠鐲子,中間似乎有波光流動,一看就是值錢的好東西,被柳明豔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著,倒彷彿是一文不值,柳*心中鬱悶,將翡翠手鐲套在手腕上,脖子一揚:“我是見識短淺,比不上某些見多識廣的,被人追上門來拒了親事。”
柳明豔被這話點了死穴,氣得臉色通紅站在那裡,瞧著柳*幾人全然不搭理她,踩著燦燦的陽光往前邊去了,心幾乎都要碎了去,旁邊兩個丫鬟見著她那模樣,也驚駭不已,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
恨恨的喘了兩口氣,柳明豔拔足便往自己院子裡邊狂奔,雲彩雲霞緊緊跟在她身後,生怕她又出了什麼事兒。柳明豔一氣跑回院子,剛剛進門便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沒有抬頭看一眼,柳明豔惡狠狠道:“敢攔我的路,找死不成!”
“豔兒,你在說什麼?”柳大夫人很是不悅,望著滿臉通紅的柳明豔,心中有十分憐惜:“你這是怎麼了?”
“嗚嗚……”柳明豔抬頭望見是柳大夫人,一頭扎進她懷裡:“母親,我明日不要去英王府,我才不要去那裡……”七八日前去英王府,與明日去英王府完全是兩種心情,那次去滿心歡喜,而這回去,卻要強裝笑顏。
“豔兒,你可知道你祖母的意思?”柳大夫人摩挲著女兒的頭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京城裡都在猜測這喬柳兩府聯姻的事情,若是你躲著藏著不露面,人家自然會有各種猜想。你跟著我大大方方去那英王府,旁人看著你那泰然自若,自然會認為確實是柳府拒婚。”
柳明豔的眼中全是淚水:“母親,讓旁人去猜便是了,豔兒才不管他們呢。”
“可你還要議親!若是被人傳著你是被那喬世子拒婚的,那以後議親就麻煩了。”柳大夫人諄諄勸告著他:“英王府虧欠於你,自然不會將這事兒揭穿,而你坦坦蕩蕩的去英王府給老王妃拜壽,旁人都只會誇讚你大度呢。”
柳明豔抹了一把眼淚,沒精打采道:“嫁不成景鉉哥哥,我嫁誰都一樣,反正是沒意思。”
“怎麼是都一樣?嫁個官居一品的,與嫁那七品芝麻官,豈能是一樣?嫁那生得俊俏的與嫁那麻子臉皮的,又豈能是一樣?”柳大夫人見著柳明豔這模樣也是發愁:“豔兒,你別再糾結著這事情了,總是關在院子裡也不是個事兒,過幾日你帶丫鬟出去透透氣兒,慢慢的便會將這事情給忘了。”
柳明豔沒有吱聲,拿著帕子擦了擦眼睛,低著頭走了進去,柳大夫人站在院子門口,瞧著她那踽踽而行的背影,咬了咬牙:“四弟妹,我也要讓你嚐嚐不舒服是什麼滋味。”
第二日陽光晴好,英王府門口馬車來來往往,正應了那句話兒“車如流水馬如龍”,馬車挨挨擠擠的都快停不下了。
外院由英王爺和喬景鉉喬景焰招待男賓,女眷們都被引入內院,由英王妃招待,今日她有心想見見柳府那位十小姐,看看她究竟是什麼狐媚樣子。雖然原先見過幾次,可因著不注意,也漸漸忘了這樁事兒,今日可是存著心思要好好打量一番的。
柳老夫人帶著媳婦孫女們走進內院,管事媽媽引著去了大堂,英王妃笑著與柳老夫人說了一番客氣話兒,然後將目光落在明媚身上。
明媚今日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褙子,裡邊是一件月白色的衫子,搭配得很是素雅。她的頭髮黑鴉鴉的挽著一個雙鬟髻,上頭壓了一支七寶琉璃滴露簪子,正與身上的衣裳配了一套兒,手腕上一雙碧玉鐲,腰間壓了一塊碧色的玉珏,站在那裡婷婷嫋嫋,就如池塘便的柳枝一般,鮮嫩無比。
英王府微微皺眉,心裡暗暗道:“果然是個狐媚樣兒。”只是臉上卻是笑嘻嘻的道:“柳府的小姐們個個都生得花容月貌,瞧著真是心裡喜歡。”
旁邊有夫人湊趣道:“若是喜歡,那便挑一個回去做媳婦罷。”一邊說著,一邊笑吟吟的看著柳大夫人。
柳大夫人在一旁聽著這話,知道那人話裡有話,心裡就像紮了根針兒似的,瞟著英王妃,總覺得她那眼神都有些不同。但周圍一圈貴夫人都看著自己和柳明豔,只能陪著笑臉兒說:“那便要看看誰家的小姐有這福分了!”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領著笑容僵硬的柳明豔走到一旁去,走到人少的地方,這才貼著她的耳朵道:“放輕鬆些!現兒京城裡都知道是咱們柳府拒了婚,你別掛著這樣一副臉,沒由得讓人看了出來!”
柳明豔聽著母親的話有幾分道理,雖知自己到英王府肯定會不開心,但是為了自己日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