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辰正時分了,但也還早吶。”那門房點頭哈腰的回答。
“這兩人,莫非是因為我昨天給他們傳信,都沒有能睡得著,一大早就過來了?”喬景鉉心裡暗自得意,果然有些話還是得直白的說出來才好。交代了一下門房,若是有個叫嚟硌巴的韃靼人來找就將他帶進來,吩咐完了,騎著踏雪奔了進去。
策馬在跑馬場跑了一圈,沒有看見人,縱馬溜了幾圈,這才在那個射箭的地方見到柳明卿和郭慶雲,兩人正在拉弓比試射箭,從那兩張靶子看起來,柳明卿五箭皆中靶心,而郭慶雲已經射了四箭,也是箭箭命中,見喬景鉉騎馬過來,郭慶雲得意的一笑:“表哥,你看我這一箭!”
就見她把弓拉得滿滿,眯了一隻眼睛,看著前方的靶子,手一送,那支羽箭便帶著風聲奔那靶子上去了,“嗖”的一聲,就見那支羽箭正中靶心,只不過是射在柳明卿的靶子上邊,也是正中靶心,那箭把他原來射在上邊的箭劈成了兩半,箭尖深深的紮在他的羽箭上,白羽還在不住的顫抖。
“好箭法!”喬景鉉和柳明卿都讚美出聲:“郭小九,你日益長進了!”
郭慶雲把弓掛到牆上,得意的點點頭道:“大陳素來瞧不起女子,我倒要讓你們這些男子們看看,我們女子又如何,又有哪一點比你們男子差!”
喬景鉉走到那靶子面前,仔細觀察著那兩隻箭,就見郭慶雲那支羽箭一箭穿心,射進了柳明卿的箭頭,看得他不住點頭:“郭小九,你真不該是個女子,若是個男子,那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去上陣殺敵了。”
郭慶雲滿不在乎的回答:“女子又如何?我倒想看看能不能做大陳朝的第一位女將軍呢!若是到時候遇著打仗,我自會向表哥去請纓,去邊塞幫助我父親。”她說著話,眼中英氣流露,陽光照著她的臉,讓她整個人都生動活潑起來,看得旁邊的柳明卿一陣暈眩,為什麼今日看著這位郭家九小姐比原來格外美貌些?
這時就聽身後有人啪啪啪的鼓掌道:“好箭法!”
三人回頭一看,便見幾個韃靼人站在他們身後,為首的便是喬景鉉昨日見到的那個自稱嚟硌巴的漢子,生著兩道極闊極黑的一字眉,眼中精光四射,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下巴上雖然沒有鬍子,可明顯是被刮乾淨的,因為兩鬢都有青灰的鬍碴子。
郭慶雲仔細瞧了瞧嚟硌巴,起初看第一眼,覺得他與那韃靼二王子有些像,可再仔細看下去,又不覺得像了,那二王子的眉毛與這嚟硌巴的不太相同,沒有這般濃密。
“閣下準時赴約了!”喬景鉉一拱手道:“閣下覺得這箭法如何?”
嚟硌巴大步走上前去,檢視了一下靶子上兩支箭,嘖嘖稱奇:“喬世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好箭法,在下拜服!”
喬景鉉笑了笑道:“你說錯了,這是我表妹射出來的,並不是我射中的。”
聽到這話,嚟硌巴明顯的吃了一驚,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英姿勃勃的郭慶雲道:“大陳朝的貴女們也要修習騎射?怎麼我卻聽說貴國女子都只學習女紅,或者是棋琴書畫之類,沒有誰會學騎馬射箭。”
郭慶雲見嚟硌巴看向自己,便抱拳一笑:“大陳朝的女子精於騎射的大有人在,只是閣下不曾見過而已,何必驚奇。”
嚟硌巴見郭慶雲如此磊落大方,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忸怩作態,更是驚奇,心想著這大陳朝果真如此?連女子都這般精於騎射,難怪汗父都不敢發兵征討了。可一想到在二皇子府裡見過的那些女子,哪個不是被人瞧上一眼便要以袖遮面,臉上紅了一大片的?看了看郭慶雲,嚟硌巴眼中露出一絲欣賞來:“這位小姐如何稱呼?我願與小姐比賽射箭。”
郭慶雲瞥了一眼嚟硌巴,心裡想著這他既然敢向自己挑戰,肯定是有幾分把握的,他抬起手來向嚟硌巴抱拳說:“我叫郭小九,閣下要和我比射箭不如和我表哥比,他的箭法可是精妙得緊,我這雕蟲小技就不拿出來獻醜了。”
嚟硌巴哈哈一笑道:“郭小姐不必客氣,我倒是很想向小姐領教一二。”
話說到這個份上,郭慶雲也不推辭,取下弓道:“如此,我便奉陪罷。”指著那幾張靶子道:“我們每人五支箭,每人一張靶子,五支箭皆要射到靶心,可否?”
嚟硌巴望了望那幾個靶子,搖搖頭道:“許小姐,素來都是一支箭射一個靶子,怎麼才能五支箭都射到一張靶子上邊?”
郭慶雲瞧了瞧嚟硌巴那為難的模樣,心想,果然這韃靼人頭腦就是簡單些,難道就想不出別的法子?自己實際上都已經給他做了示範動作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