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了一群丫鬟,正在瞅著她與盧懋晟這邊,臉上神色各異。
旁邊是柳明珠與盧可心不提,站在那邊的有三位小姐,個個穿得富貴,織錦袍子,外頭披著大毛披風,頭上皆是累絲金釵,鑲嵌著拇指大的東珠,脖子上還有著晶瑩的瓔珞,手腕處幾個鐲子晃晃兒的閃著人的眼睛。
這該是公主府的三位小姐了?明媚心中正在暗自疑惑,就聽有一位少女婉轉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埋怨:“晟表哥,你來公主府卻不先來看我,倒在園子裡溜達起來了,這園子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怎麼就如鄉下人進城一般,趕著到處看呢!”
盧懋晟似乎沒有聽出她話裡損明媚的意思,只是笑著說道:“我帶這位表妹四處逛了逛。”
明媚瞧著那開口的少女,一張容長臉兒,嘴唇薄薄,實在是一副狠厲的模樣,聽著那話便知她是在指桑罵槐,偏偏盧懋晟還介面接得那般自然。她朝那少女微微一笑:“原是我的不是,在鄉下長了這麼富哦你按,還真沒見過這般富貴的園子,所以多看了幾眼,盧公子心善,怕我迷了路,好心陪著轉了圈,沒想到卻耽誤事兒了。”
那少女怔了怔,撇了一眼明媚平靜的臉,徑直走到盧懋晟面前道:“我們進去瞧瞧小侄兒。”
跟著眾人走到裡邊,屋子裡有不少的人,一個小襁褓在人手中傳來傳去的,個個都在誇讚那小公子生得俊,天庭飽滿,有大富大貴之相。
幾個小姐們挨著看了看,明媚正站在一旁打量著眾人,忽然間那個襁褓便往她手裡塞,措手不及,差點沒有接穩,唬了明媚一大跳,幸得她與錢不煩學醫的時候也練過幾手基本的武功,趕緊彎腰一抄,那襁褓便趕著在要落地之前撈了起來。
屋子裡頭的人一個個張大了嘴看著這驚險的一幕,那容長臉的少女跳了起來,指著明媚破口大罵:“你這個鄉下丫頭,我看你是故意想摔著我侄兒!”
旁邊兩個少女臉色也變了變,瞄了瞄明媚道:“柳二小姐,你怎麼如此粗心,摔了我的侄子,你拿命來賠都不夠!”
明媚手裡抱著那個襁褓,望了望那三位少女,又看了看旁邊盧可心與柳明珠幸災樂禍的臉,心中恍然大悟,這幾個人是想替柳明珠教訓自己呢,幸虧剛剛自己反應快,這公主府的寶貝疙瘩若是在自己手裡摔到地上去了,恐怕自己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了那幾位少女一眼,等著她們臉紅脖子粗的將她訓斥了一頓,這才笑微微道:“我知道公主府的小公子金貴,哪裡敢伸手來抱他?只敢在旁邊瞧瞧,也算是沾了點福氣。方才究竟是誰將他塞到我手中的?還請將那個人抓來問問,究竟是什麼意圖!”
那三個原本說得高興的少女聽了明媚這話,忽然便啞口無言,三個互相看了看,立刻就如鋸了嘴的葫蘆,再也張不了口。明媚抱起那襁褓看了看,臉色忽然一變:“不好了,小公子吐奶了!”
旁邊的人一聽趕緊湊了腦袋過來,就見那小公子嘴角一灘白色的奶水,咕嘟咕嘟的還在往外頭冒,有人趕緊拿了帕子過來給他擦拭嘴角,明媚仔細瞧了瞧他的臉色,伸手就去掰他的嘴巴,那容長臉兒的少女大喝一聲:“你要幹什麼?”
“我瞧他這模樣,彷彿是中毒了。”明媚不跟她多說,伸手掰開小公子的嘴,看了看舌苔,又伸手把了下脈,那脈搏十分微弱,從脈象來看,確有中毒的跡象。
“你在胡說什麼!”旁邊那兩個少女也緊張起來,眼睛疑惑的看了看明媚,又看了看那襁褓裡的小公子:“今日是他滿月的大喜日子,你卻在滿口胡嘬說他中毒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快些來人,將她趕出去!”
明媚將那襁褓交回到一個婆子手中,冷冷一笑:“不用你們趕,我自己出去,你們最好趕緊去請個大夫來,若是晚了恐怕就救治不及了。”
“你在說什麼瘋話!”那容長臉兒的少女走了過來,舉起手便往明媚臉上招呼了過來:“我公主府豈是你一個鄉下丫頭能撒野的!”
“月如表妹,萬萬不可!”盧懋晟看的清楚,心中有一絲慌亂,躥了過來就想要攔著崔月如的手,可他站得遠了些,還沒趕過來,就眼睜睜的見著那巴掌就要落到明媚臉上,他“哎喲”了一聲,將眼睛閉了起來,過了一會沒聽見清脆的巴掌聲,又猶猶豫豫的將眼睛睜開,這時卻看見明媚一隻手捏住了崔月如的手腕,輕蔑的拿了眼睛望著她。
滿屋子的人都大驚失色,這柳二小姐也實在太大膽了,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小姐!幾個丫鬟婆子都往前邊站了站,就要往明媚身上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