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去便是。”

柳四夫人皺著眉想了想,點了點頭吩咐身邊的丫鬟:“寶珠,你將她打發走,告訴她想清楚些,若是想要留著著條賤命,就把嘴巴閉嚴實點兒!”

伏在地上的奶孃聽著柳四夫人如是說,輕輕的出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和家人總算是平安了,朝柳四夫人感激的磕了幾頭,爬起身來,低頭跟著寶珠走了出去。

“這杜姨娘倒也遭罪了,聽香蘭院咱們放在那的人說,兩邊都咬破了皮,即便咬破了皮兒,那二小姐也吃不到奶水,著急得直哭,昨晚上哭了一個晚上,眼見著聲音都小了。”錢媽媽滿臉堆笑,半彎著腰站在那裡:“夫人,這也不是在給你出氣?”

柳四夫人臉上這時才有了一絲笑紋兒,可馬上神色又黯淡了下來:“可是他昨晚卻去了那邊,他心裡還是記掛著那對母子的。”她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盞喝了一口,十個手指甲上閃著豔紅的蔻丹,遠遠瞧著那裡就如有鮮血淋漓一般。

“夫人著急什麼,咱們那院子裡不是有人?那奶娃子還能活幾日?遲早要將她弄死。”錢媽媽站在旁邊輕聲細語的勸說著:“夫人,你別老是皺眉,你今年才二十呢,這花朵兒一眼的年紀,該是舒舒坦坦的笑才行,我這就去讓奶孃將大小姐給你抱過來,你瞧著她便會開心了。”

一提到自己的女兒,柳四夫人這才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快些去將明珠抱來,我有一會子功夫不見她,倒也怪想念的。”

明媚躺在杜姨娘身邊,實在想吧嗒吧嗒嘴,可卻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杜姨娘沒有奶水,她又堅持不靠近奶孃,肚子裡空空如也,不住的在咕嚕著響。實在餓得狠了,瞧著崔西伸出來抱她的手都像一對雞爪兒,恨不能抓了過來吭哧吭哧的吞到肚子裡邊去。

“姨娘,奴婢喊了那張婆子的媳婦過來,讓姑娘先去喝幾口奶,明天再去找奶孃。”崔西託著明媚的頭,看了她一眼只嘆氣:“姑娘不停的在動嘴巴,瞧著是餓得很了。”

坐在杜姨娘床頭的柳元久揮了揮手:“快些抱了去,莫要讓她再在這裡哭鬧了!”他心疼的望著杜姨娘,這明媚簡直就是狼崽子投胎,竟然將若蘭前邊都咬壞了,讓他瞧著好生心疼。伸出手來撫摸過杜姨娘的臉:“若蘭,怎麼樣?很疼嗎?”

杜姨娘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裡邊疼,只要聽著明媚哭,我就難過,都是我這個做孃的沒有用,不能好好照顧她。”

柳元久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若蘭,你別這樣說自己,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今後我會盡力照顧好你妹母子,讓你們順順當當的過日子。”

抬眼望著柳元久微微一笑,杜姨娘的聲音壓得很低:“元久,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幸虧現兒你放了外任,若是在京城,恐怕早就有那聽壁角的去回了你母親,到時候我又跑不了一個狐媚的罪名。”杜姨娘的眼圈子有些發紅,望著柳元久白淨的臉,幾滴眼淚在眼眶裡不住的打轉:“她是公主的女兒,我的身份不能和她比,人人都說我是自不量力,可我卻還是如那一隻飛蛾般撲到你們柳家這一團火裡邊來了。”

柳元久顫抖著握緊了杜姨娘的手:“若蘭,我知道這幾年苦了你。”

如何不苦?一件件往事在杜姨娘眼前晃過,似乎有千萬支銀針在她心頭扎過,一點點細微的痛化作了抑制不住的悲傷,就如那洶湧而來的潮水幾乎要將她湮沒。

杜姨娘的父親是柳元久的授業恩師,她與柳元久自小便相識,那時候她在後院打鞦韆的時候總能見著牆頭那邊站著的白衣少年。她父親很欣賞柳元久,時常喊他進內院一起用飯,他們就這樣慢慢的熟稔了起來,最後兩心相知。

父母亡故以後柳元久不顧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規矩,自己遣了媒人向她來提親。“若蘭,以後便由我來照顧你。”他的聲音那般堅定,充滿著不容反駁的熱情:“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漂泊在這世上,你必須在我身邊。”

被他的話所感動,也因著心底裡的一份愛戀,她答應了媒人,成了柳元久的妻。

☆、第八章 暗算

“元久,雖然這日子苦,可能陪在你身邊,我也心甘情願。”杜姨娘睜開眼睛,望著面前那張白淨少須的臉,微微笑了笑:“自從你說要娶我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經無怨無悔,這一輩子為你吃再多苦也願意。”

“若蘭,是我對不住你。”柳元久緊緊的握著杜姨娘的手,兩人相對無言,默默的坐在那裡,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一個小小的自己。

明媚被崔西抱著回來的時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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