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1 / 4)

“你們這些個口沒遮攔的,姑娘都把你們慣壞了!再說還有玉笛呢,為何你們就捉住我一個人?”玉簫聽到玉梨玉琴的調侃,更是粉面飛紅。

“玉笛做的胭脂膏子好用,我得留她多給我做些胭脂膏子再說。”玉梨望了望那邊的玉笛,雖然話題引到了她身上,可她依然沒有半分要過來摻和的意思,只是涼涼的看著她們這邊嬉鬧成一團。

明媚看著這場景,也覺格外溫馨,看著玉簫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子,不由得出面來讓玉梨放手,玉簫這才松乏下來,朝玉琴與玉梨一瞪眼,捧著盆子走了出去。

“姑娘,說實在話,其實我真希望我們能在一起過一輩子,不要分開。”玉琴把頭髮整了整,坐在明媚身邊:“一想到以後要離開姑娘,心裡就糝得慌。”

玉梨也沉默了下來,仔細思考著玉琴的話,在一旁撇了撇嘴:“我便是與大順哥成了親也不離開姑娘,他肯定不會不答應——他不答應,我便不嫁了!”

明媚用腳踢了踢玉琴:“怎麼大過年的就說這種話,誰說要你們離開了?快去睡覺,你們的如意荷包我都給你們放在枕頭下邊呢,來年萬事如意!”

“謝謝姑娘!”玉梨和玉琴行了個禮兒走了出去,屋子裡剩下玉笛一個人還坐在那裡。

“玉笛,你在想什麼呢?”

“姑娘,我在想著,若是日後沒有我中意的,請姑娘許我自梳。”玉笛突然站了起來,很正式的嚮明媚行了一個大禮。

“玉笛?”明媚疑惑的看著她,不知為何這個丫鬟如此反常。

“我跟隨姑娘也快一年了,得了姑娘不少教益,也看這個世間多的是薄倖男子,少的是如意眷侶。若要玉笛嫁那種花花腸子或是品性不良或是胸無大志的人,玉笛還不如跟隨姑娘一輩子,自梳明志,終老一生。”

“好,好,好。”明媚點點頭,她的丫鬟們倒是個個都是有主意的,若是那喬景鉉以後變心,大不了自己立個女戶,自己一人生活便好,更何況還有這幾個忠心的丫鬟陪著呢:“玉笛,你去歇息吧,今天輪著是玉簫上夜,這裡你不要管了。”

玉笛從地上爬起來,行了個禮兒退了出去,房間裡就剩下明媚一個人。

今夜竟然失眠了。

聽著外間嫣紅均勻的呼吸聲,明媚怎麼也合不上眼睛。喬景鉉那火熱的唇觸在額頭那種感覺仍然還在,似乎能感受到他火熱的手心握住自己的手,睜眼就能看見他一雙俊目一動也不動的看著自己——自己怎麼也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難道說這就是愛情?

她暗暗的掐了一把自己,心中警戒道,八字還沒有一撇,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才回了京城這幾日,便能想著一輩子不成?

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眨眼兒之間,光陰就如掌中的沙一般流逝得飛快,讓人快得把握不住。明媚摸著柔軟的枕頭,忽然間就想到了生死契闊這句話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種美好不是人人都能有,但也畢竟還會是有人能遇到。

但願喬景鉉就是這輩子遇著的適合的人,明媚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明日,又是全新的一日了。

喬景鉉踏雪回到英王府,興致勃勃,英王爺他們還在宮中夜宴,並未歸來,他抱著大氅走進了內室,穿過丫鬟上夜的小隔間,有一盞昏黃的燈光如豆,香筆正坐在小榻上呆呆的望著地上,喬景鉉將大氅往那小榻上一扔:“明日替我送去補補。”

香筆見到喬景鉉,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潤,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喬景鉉已經大步走進了內室。她撿起那件大氅看了許久,也不見哪個地方破損了,正在疑惑間,手指穿過了一個洞,拎起衣裳抖了抖,才發現大氅的領子那處有一條劃痕,一條絲絛也斷了。

那劃痕很是整齊,瞧得出來是利器劃破的,握住那大氅,香筆心中好一陣緊張,這是世子爺和誰打鬥時留下的不成?宮中竟然這般不安全!她臉色蒼白,緩緩的站起身來,輕輕走到門邊,敲了敲門:“世子爺,這衣裳上頭怎麼有刀子的劃痕?”

香筆舉著衣裳,擔心的望著出現在門口的喬景鉉。

“叫你送去補你就送過去補,還囉嗦這些做什麼?”喬景鉉不耐煩的瞥了那件大氅一眼,裝出毫不在乎的模樣來:“快些去準備熱湯,我要洗漱了。”

聽著喬景鉉聲音中有一絲絲不悅,香筆不敢再說話,將大氅放在了小榻上,低頭走出去將熱湯送了進來,在旁邊滿足的瞧著喬景鉉洗過手臉,她心中滿是喜悅,今年的除夕世子爺最後是跟自己一塊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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