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就是薩爾多睡床,而林音睡在樹藤/草葉/窗外伸進來的花蔓上。
相對於夫妻他們更像姐弟,但即使是親生的姐弟,這個年紀也該保持距離了,哪裡睡在一張床上的道理。
——即使薩爾多純潔的毫無齷蹉心思也不行。
這還不是因為睡在樹藤上萬一給人看見太扎眼?
所以,林音和薩爾多這些日子就和普通的夫妻一樣,同吃同睡,然後偷偷在窗下襬上一盆警戒植物看門。
然而林音一抱起花盆就感覺不對了。
——她感覺到了自己手上哨兵傳來一陣委屈的情緒。
林音腳下一頓,重新召回那片飛走的綠葉,盆栽放到桌子上,坐在桌邊柔聲問道,“怎麼了?”
小盆栽抖了抖,顫巍巍顫巍巍的從一叢葉片中伸出一片來,可憐巴巴的攤到林音面前。
只見葉片上有人割破了葉子,留下兩個字:【勿憂】
林音:“……(�甠���。 �
林音抬手,綠色的木元素籠罩在葉片傷痕上,碧綠的葉子上痕跡很快消失了,小盆栽立刻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林音笑了笑,纖長的手指把玩著它的葉子若有所思,“……看來,他是自己走的,並沒有遇到什麼事。
可是……他到底去幹什麼了呢?”
“……算了,我還是去找他吧,免得他那麼蠢又給人家騙了。
——尋找薩爾多。”
……
薩爾多覺得自己並不會暗殺之術,無論是順手的武器還是平時行動的習慣,都顯示了他相對於暗殺,更偏向堂堂正正的戰鬥。
——有幾個暗殺者會用長刀的?而且是特別亮的長刀。更不要提當他釋放自己的力量時,那堪比日光的明亮璀璨能夠照亮半個天空的光線了。
但不知為何,他想要暗殺人的時候,卻似乎很難被人發現——假如他不動用力量的話。
就好像……他的存在可以被環境完全融合抹去一樣。
他像午夜難以捉摸的幽靈,無聲無息的帶走了前來調查里爾死亡之因的人的生命。
天亮了,他看著日光,笑了一笑,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好主意。
……
此次前來調查杜拉剋死亡之因的護衛長是一位七級鬥士,此時正在為同僚們接二連三的死亡忙的焦頭爛額——昨夜冰室之變發生之後,絕大多數人都又回去了,結果在回去的路上,卻一個個被捅穿心臟。
清晨當他們發現時,剩下的人就惶惶不安的聚集到了他這裡。
對於一般人來說,七級的強者做前鋒已經足夠撐場面了。
調查時可以徵用學校的人手,而真正的強者會隨皇太子而來。
——忽然,護衛長感到一種莫大的危機感。
“快出去!”
他大喊一聲,帶著身邊人極快的衝了出去。
但已經晚了。
——亮白色、幾乎能刺瞎人眼的璀璨刀光從天而降,狠狠地斬在房屋上——
房子被劈成了兩半,塌了。
——昨夜冰室之變重演。
俊美絕倫的少年站在前方燈塔上,銀色的髮絲在晨風中輕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聽說——你們想要我的妻子為你們的無能做替罪羊?”
護衛長的臉色青的可怕,眼神中露出驚駭:“——你就是薩爾多·林?”
薩爾多沒有回答,微微一笑,美色傾城,卻危險的讓人不寒而慄。
——他已如離弦之箭向他衝來。
這次他沒有用鬥氣,犀利的刀光卻像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快的幾乎看不見影子。
護衛長被迫應戰,但對面的少年實在太快了,他根本無法跟上對方的速度,更別說防禦對方的攻擊。
——他就像砧板上的肉,任由對面的少年如何下刀。
這是一場毫無疑問的碾壓之戰。
不過兩三個呼吸的功夫,戰鬥已經結束。銀髮的少年黑色的長靴踹在護衛長的胸口,鋒利的刀尖在他頸間劃過,帶出一串細小豔麗的血花。他被踢得飛起向後飛去,而少年卻藉著這一踏之力重新躥回燈塔,穩穩站在燈塔上。
他甩了甩刀尖上的鮮血,俊美精緻如人偶的面容浮現一抹譏諷的冷笑,“不長眼的東西,里爾·杜拉克那樣的廢物,也配讓我出手?
還畏罪潛逃?呵……”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正要離去,卻聽一聲震盪半個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