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林音從露娜鞭下留下了司塔一條小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為了報復司塔的居心叵測,露娜在答應放他一馬之後,毫不客氣的給司塔下了強制性的奴隸契約。
——有契約限制,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即使司塔暗藏禍心,在解除契約之前,他也不敢作妖。
不同於主僕契約——奴隸契約極為霸道,不僅可以無視從者意願強制收服,並且收服後主人可以操縱“奴隸”的一切,一旦“奴隸”想要襲擊或者違抗主人的命令,就會受到契約的懲罰。
並且,一旦主人方死亡,“奴隸”會被直接殉葬。
這可算是把司塔捏在了掌心裡。
假如再給他一次機會,司塔絕不會如此多事的跑回來。
不,他就不該小氣吧啦的報復墮天使的一言之仇!不就是捅了一刀被人說了一句嗎?有什麼不能忍的!
然事已成定局,悔之晚矣,他只能寄希望於蜜瑟爾念及舊情將他放了。可惜,蜜瑟爾顯然並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不僅沒念舊情,還因為自己之前的自作多情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
更看他不順眼了。
……
對於司塔的落難林音毫不同情——一個魔鬼心懷叵測的跟在她身邊謊話連篇‘深情脈脈’,簡直細思恐極。林音完全不敢想象,假如露娜媽媽和焰叔叔沒有找過來,自己真的將信任交付給司塔,自己和奧黛拉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
只要這麼一想,她對司塔的那點同情和不忍與好感就完全消失了。
她慵懶迷人的臥在躺椅上,綠色的眼眸迷離的注視著和司塔玩耍的奧黛拉,心思卻越飄越遠,飄到了薩爾多身上。
那天晚上……她看到了薩爾多。
雖然模樣生了些變化變得更成熟了些,身上的威嚴冷酷感也加重了些,但林音可以確定,那就是薩爾多。
她同樣確定,當她看到薩爾多的時候,薩爾多也看到了她。
‘薩爾找到第二根羽毛了嗎?他會回來找我嗎?’
慣於謹慎的理智叫囂著危險,心中卻總舍不下那一份僥倖的期望……
‘萬一呢?
萬一找回過去後他還愛我呢?’
‘如果他看到了我,那必然也看到了我手中的羽毛,一定會來的吧……哪怕只是為了羽毛。’
“司塔,”林音輕聲問,“墮天使之羽……對墮天使挺重要的吧?”
“我從未聽說有哪個墮天使會放棄自己的羽毛。”司塔說。
林音淺淺的笑了下,仰臥在躺椅上,望著木質的屋頂,說,“司塔,你想要自由嗎?”
司塔:“……”
自由?
他當然想要自由!
自產生意識那天開始,向來都是他將別人的尊嚴玩弄掌中踩在腳下,還從未有誰將他變成恥辱的奴隸過。
可司塔也不是天真的傻白甜,魔界出身的司塔比任何人都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的道理。
聽說那狠心絕情的女人似乎要還他自由,司塔不僅沒有欣喜若狂反倒整個魔都警惕戒備起來。
他警覺的盯著林音,“你想幹什麼?”
林音被他逗笑了,嫵媚的說,“——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司塔。”
第79章 交易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給你自由。怎麼樣?”林音說。
司塔謹慎的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並不是什麼難事,”林音說,“甚至不需要耗費你太多時間。
——幫我把奧羅拉養大怎麼樣?”
聽到自己的名字,奧羅拉疑惑的轉過頭來,水噹噹的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皮卡皮卡的眨著,有一種純真無邪的萌。
林音伸出雙手,輕輕拍了兩下,“來寶貝~到媽媽這裡來。”
“嗷嗚~”小狐狸甩著蓬鬆的大尾巴靈活的跳動了兩下,跳到了林音懷裡。踩著她的胸口,往她頸窩裡蹭。
司塔被被驚住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腦子進水了?”
“我認真的。”林音說,一邊撫摸著奧羅拉說華融水的皮毛,一邊說,“我們家到底什麼情況,你這些日子也都看在眼裡,相信裡面的內情你自己心裡都是有數的。
我在擔心畏懼些什麼,你大概也有猜測。
我應該走的。走的遠遠的,越遠越好,就像之前一樣。
可是……也許女性真的比男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