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大冬天裡給攆出門去,更何況一個既傷了她孫子又汙了她秦家門楣的女人,更是狠上加狠。
秦志遠對於今天的事,也全部怪到了秦大智和餘寡婦的頭上,此時老婆子的決定正和他意,他自是不會為了他們跟老婆子求情的。
就這樣,昏死過去的餘寡婦就被秦大智父子倆抬著扔出了老遠。
秦家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然而,秦家左右的鄰居,卻各自唏噓了。
牛大牛站在自家院子裡,隔著密實的籬笆牆瞧見了一切,對錦繡的機智和勇敢表示讚賞,對王氏和秦家父子倆的狠心絕情,搖了搖頭。不過,這餘寡婦有此一報,也是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別個。
“哎,這個秦家,真是越來越亂了。遲早有一天,給這一家子給整垮不可。”搖著頭,牛大牛走回了自家屋子。正在埋頭替他縫補著衣裳的於氏聽見他的話,抬起頭瞧了瞧他。
“別個家的事情,你想這多幹啥?左右不關咱的事就對了。”
“也對,左右跟咱沒關係不是。哦,對了娘子,有個事跟你說一下。”牛大牛想起來,今兒個錦繡跟他說的那件事,忙走到於氏跟前,一把攬住了於氏的雙手,細細摩挲。
於氏抬頭,奇怪的瞧著他,這又是咋啦?
“啥事?”
“娘子跟著俺吃苦了,每天忙裡忙外,瞧你這幾年都老了許多了。”一想起自己曾答應過岳母的事,又看著娘子漸漸變得粗糙的雙手和黝黑的臉蛋,牛大牛心裡就不好受。
雖說家裡農活他都盡力全做了,可是還是難免有時候因為做木匠的活計,需要娘子親自下地去勞作。一來二去,這臉蛋哪能如往先那般白皙嫩滑。
再看看錦繡那丫頭,原先在秦家的時候,也跟娘子一般,變得粗糙黝黑了的。可是這離開秦家一年多,那丫頭的臉蛋卻又回到了嫁給大勇時的模樣,也不曉得是咋弄的。
他呀,答應娘子去錦繡那兒做事,就是想讓娘子去跟錦繡學習學習咋把自己的美麗留住。將來去老丈人家的時候,他也不會捱了岳母的白眼。
可是於氏從來不在乎這些。
從他手裡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低眉順眼的垂著頭,聲音嬌媚。“說啥哩,俺本來就比原先大了幾歲,瞧,咱娃都那大了,俺咋能跟原先一樣哩嘛。莫不是你瞧著俺老了,不喜歡了?”
“俺哪有不喜歡?只是咱娘說的俺要是把你給養不好了,會罵俺的。娘子,錦繡說她馬上就要開始養蠶了,往後怕是她們幾個人忙不開,想請你空暇了去幫幫忙,給算工錢的,你去麼?”
“算錢?那咋好意思?平時她有啥好事都想著俺們了,這會子要幫幫忙,哪還能收錢呢。”就算他們家不寬裕,但也不能要人家的錢呢。
牛大牛難為的笑了。
“娘子啊,錦繡的意思是往後你有空下來耍就去,算是給她打工了。不請你,她也要請別人,但是她想用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你說你去是不去呢。”於氏一聽,眸色一亮,錦繡的意思是她今後不用幫丈夫幹農活也能給丈夫分擔些責任了?
這好!
點了點頭,朝著牛大牛道,“相公,你有空了去回錦繡句話,就說這活俺接了。”說完,夫妻倆相視著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相公,哈哈哈!”秦家老宅的另一頭,傳來丁晴的笑聲,如清澈的泉水一般。
“別笑了,小心待會子隔壁的老婆子又要亂罵人了。”秦飛捂著丁晴的嘴,身子騎在丁晴身上,倆口子大白天的便恩愛了起來。
丁晴一手拍掉秦飛的手,瞪了他一眼,坐了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好了衣衫。
“俺就笑咋地啦?往先他們笑咱不能生養的那會子,想過咱嗎?俺就笑了,笑那個死老婆子該得的,好好的兒子媳婦不要,偏生攆了出去。就是那李婉兒,雖然嘴巴子賤了點,但起碼比現在這個心思歹毒的寡婦強!”丁晴對李氏沒有好感,對王氏和餘寡婦更是沒有。這是為啥哩?
原來是有原因的,王氏與他家那是素來恩怨多多,仇大恨深自然而然的。但是餘寡婦不同,丁晴不能生養在村裡是出了名的,但因為秦飛一直不願意去瞧大夫,所以眾人都以為真是丁晴有毛病。
早幾年的時候,餘寡婦曾經找過機會勾搭秦飛,說是她能給秦飛生兒子。
秦飛曉得丁晴沒問題,那問題自然出在自己。若是跟餘寡婦裹上了還是沒孩子,那不就等於告訴別人自己沒孩子是自己的問題了。再加上他與丁晴向來感情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