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親著想。
這麼一想,蘇清漪便有些羞愧,她走到蘇燮的房門前,輕輕地敲了敲。
蘇燮過了一會才開啟門,看到是蘇清漪也露出了一點驚訝:“七娘,有什麼事嗎?”
蘇清漪咬了咬唇,才道:“爹,對不起。”
蘇燮一愣:“什麼對不起?”
他這般不在意,反而讓蘇清漪越發自責:“爹,我下午不該那樣同您說話,您既然這麼想,定然是做好了打算的,我應當支援您才是,卻同您說出了那樣的話……”
蘇燮這才明白過來,他失笑道:“我還當是為了什麼,你說這些是為了爹好,爹知道的,怎麼會怪你?”
“但是……”
蘇燮放緩了聲音:“爹明白你的心思,這件事爹的確也有考慮不周到的地方,爹會再多想想的。”
蘇清漪還想說什麼,但肚子響起的叫聲卻打斷了她。
蘇燮沒想到她這會都還沒吃東西,忙道:“這會兒飯菜應該都涼了,去廚房裡熱熱再吃吧?”
兩人來到廚房,做飯的僕婦都已經去睡了,好在爐膛裡還有著沒有熄滅的炭火,蘇燮熟練地添了柴,放上蒸籠,又將飯菜放上去熱,順手還拿了兩個雞蛋,埋在了爐膛底下的灰裡。
蘇燮一邊添柴,一邊對蘇清漪絮叨:“你這樣可不行,往後還是得好好吃飯,便是要寫,也得以身體為重……”
父女倆雖然表達方式不同,但對彼此的關心卻都是真真切切的。
蘇清漪答應著,偶爾也附和父親說幾句,火光將兩人的臉都映的亮了起來,將這小小的廚房也襯托地格外溫馨。
…
待到蘇清漪吃飽喝足,懷著愉快的心情回到自己房間,便開始著手整理之前寫下來的靈感片段。
因為並不方便再做一塊黑板,蘇清漪便將靈感本子的最後一頁撕下來當做記錄初心的用處。
這一次她只寫了三個詞:蕭澤、穿越、現代。
這張紙就算流出去了,恐怕也沒人能看明白後面這兩個字,但對於蘇清漪來說,卻是十分懷念。雖然此刻她已經有了家人、朋友,甚至喜歡的人,便是有機會穿越回去,她大概也不會回去了,但她仍舊會懷念那個時代,而如今,能夠有機會將這個時代當做故事寫出來,她也覺得很滿足了。
雖說這篇小說是以小侯爺作為靈感激發點,但人設卻並不是完全以蕭澤作為模板的。
在這個故事中,男主角是一名世家嫡次子,名叫韓雲洲,因為身有殘疾所以為家族所不喜,他在詩書一道十分疏陋,反倒對一些雜書很感興趣,又因為身體的緣故沒法出門,所以經常在自己的院子裡搗鼓研究一些東西,在外人看來,他孤僻又古怪,他也從不辯解,只是默默地研究著自己喜歡的東西。
然而有一天,他睡著之後,卻恍惚中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裡的人穿衣打扮都和他完全不同,但長相卻又不似番邦人,他們看到他卻十分驚奇,湊過來問他是不是演戲,韓雲洲身為世家子弟,自然是不忿他們將他當做戲子看待,誰知他這般義正言辭,卻招來了嘲笑,甚至還有人問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就在韓雲洲被人團團圍住,手足無措的時候,卻被一個姑娘家給救了。
這個姑娘說她叫許娜,她長得很好看,卻有一頭番邦人才有的黃色頭髮。
許娜將韓雲洲帶到了一棟極高的樓裡,這裡有一個鐵盒子,能夠將人從最底下帶到最上面,房間四面包裹的東西都如水晶一般剔透,從高處望下去,下面的人影如同密密麻麻的螞蟻。
韓雲洲這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恐怕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或許是仙境也不一定,又或許,這只是南柯一夢。
韓雲洲本以為許娜是心地善良,沒想到她卻是看中了他身下那個木質輪椅。
這個輪椅是韓雲洲自己設計的,又找了最好的木工打造出來的,所用的木材也十分珍貴。許娜開口就要買下這個輪椅,讓韓雲洲開價。韓雲洲此時對自己的處境尚且不明,卻也知道,這個木質輪椅大概就是他手上目前唯一的本錢,所以他並沒有要錢,而是提出了一堆要求。
許娜似乎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了。
她拿走了木質輪椅,卻給了韓雲洲另外一個,比起之前笨重難控制的木質輪椅,這個卻好用得多。除此以外,對方又按照約定給他租了一間房子,還給了他一部分錢幣。
韓雲洲透過觀察已經大概知道了錢幣的價值,知道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