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帝鬱悶壞了,你只管對著我笑,我可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也挺愁的。
看著皇帝還沒明白她的意思,昭姐兒就更著急了,“端……果子。”
許是第一次開口,講話不甚利落,昭姐兒中間還頓了頓,正因稚嫩中夾著幾許著急。
方才靖王還說他女兒還不會說話,結果現在昭姐兒就開口了,皇帝還特意抬頭看了一眼靖王,就看到靖王跟傻了似的瞅著昭姐兒看,那樣子就跟看到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一樣。難道其實昭姐兒是真的還不曾開口講話?想到這裡就轉頭看向皇后,皇后跟皇帝夫妻幾十載,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就微微頷首,“昭姐兒的確還不曾開口講話,原來這是要藏著第一句話跟皇祖父講呢。當爹的沒能聽到女兒第一句話,倒是做皇祖父的佔了先,難怪老四都跟傻了一樣。”皇后說完就輕輕笑了,“我們昭姐兒果然是個討人喜歡的。”
皇帝聽著皇后這話,倒是有些得意洋洋的瞅了靖王一眼,心情好了,就把那果盤端了起來,對著昭姐兒遞過去,“小丫頭要吃什麼,自己拿吧。”
昭姐兒卻是看也不看那果子,拉著皇帝的袖子就往下走。
皇帝這回也有些懵了,感情是讓朕給她端盤子!
不過許是因為皇后講昭姐兒開口第一句話是對著自己講的,又想起上回這孩子換了自己扳指孝敬她親爹的行為,這回也格外的感興趣,不知道這小丫頭又要做什麼,就索性端著盤子隨著昭姐兒走。
皇帝的舉動,讓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徽瑜擰眉不語,姬亓玉臉更黑了。
走下寶座,昭姐兒拉著皇帝到了那小猴子坐著的屋樑下面,抬頭看著那小猴子,又開口了,“皇祖父,果子,猴子。”
這聲皇祖父叫的真是清脆透亮,開口講了第一句話有了經驗,這第二次開口可就順當多了。只是孩子畢竟年齡還小,不能用長句子表達自己的思想,只能這樣往外蹦詞。
皇帝想了想,就對著昭姐兒問道:“你是讓朕拿著果子幫你把猴子引下來?”
昭姐兒就笑了,用力地點點頭。
皇帝臉黑了,感情他是跑腿兼出力的了,不過這聲皇祖父聽的開心。他兒子都沒聽小丫頭叫一聲爹呢,得,就幫小丫頭做回幫手吧。
皇帝把果子揀出一個朝著小猴子扔了過去,然後那小猴子就往前伸了伸爪子,撈了過去,放進口中吃起來。
還是不下來。
昭姐兒立在大殿裡,仰頭看著那小猴子,皺著小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顯然是沒明白,她都給它吃的了,它怎麼還不下來?
這猴子是專門被馴養過得,自然不會因為一個果子就跟著人走。吃了昭姐兒的果子,還對著昭姐兒做鬼臉笑。
昭姐兒臉一拉就惱了,這生氣的小模樣簡直跟正在黑臉的靖王一模一樣。眾人看看昭姐兒,又看看靖王,頓時覺得好笑。
徽瑜也覺得有幾分可樂,就拉了拉姬亓玉讓他坐下,讓女兒折騰去吧,反正皇帝真要生氣了,大不了就是給姬亓玉穿小鞋,反正也不是沒穿過,都習慣了。
看著昭姐兒不高興了,皇帝反而笑了,“這一招不管用,你要換個辦法了,那小猴子不上當。”
昭姐兒畢竟還小,能做到這樣其實已經是很不錯了。她智慧早開,跟姬亓玉從很小的時候就跟她講故事,講屋子裡各種物件擺設的來歷其實有很大的關係。就像是今日開口說話,其實按照她說話的程度來講,這孩子其實早就會說話了,就是不肯開口。那肯定就是在王府裡她對著爹孃的時候大多時都是聽著他們講,她不需要開口。對著奴才的時候,她不用講,他們就能把她想要做的事情辦妥當了,就沒有了開口的必要。徽瑜也是琢磨一會兒才想明白這一點,家裡人對昭姐兒太熟悉了,所以能明白她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可是皇上跟昭姐兒不熟啊,不能明白昭姐兒的意思,昭姐兒要猴子需要皇帝幫忙,可是皇帝不明白她的心思,就不得不開口了,這是被逼之下無奈開口。
現在皇帝又逗著昭姐兒想別的法子,徽瑜心裡也有些提心吊膽,畢竟這孩子被姬亓玉養的其實不傻,誰知道她會想出什麼主意來。
就在徽瑜擔心的時候,就看到昭姐兒忽然一屁股坐下,拉著皇帝的衣襟蓋在她的身上,將整個人蒙在皇帝的衣襟下,然後這小丫頭還把衣襟露出一條縫一雙眼睛從哪縫隙裡望出來,對著屋樑上的猴子示威的笑!
就在眾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那屋樑上的猴子就‘嗖’的下來了,然後就跑到了皇帝的衣襟下面跟昭姐兒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