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一怔,他明白得太快,讓她有點不開心呢。
“明白了最好,這金銀珠寶認主。”說完,她風捲殘雲般打包,轉身即走。
他拉住她,“你沒事同我說?”
懷瑾不解地抬頭。
“譬如,肖家。”他提醒。
“肖家?肖家沒事啊,我哥已經快馬啟程回邊關了。”她自然地接話。
“肖將軍呢?”
懷瑾怔住,“你知道了?那太子他們……”
“紙包不住火,最遲也就是明日早朝,你就沒
打算同我說嗎?”清清冷冷的眸光露出一絲不悅。
“同你說做啥?”他現在又還沒那個能力。
祈天澈握住她的肩膀,俯首,嗓音低低柔柔,“因為……壞事由你做,好事由我來。”
懷瑾發覺自己望著那雙深邃如井的黑眸,心會怦怦然,就像是有人在心裡點了一朵煙花,燦爛盛放。
半響,她回魂,撥下他的手,“日曜國和親的人何時到?”
“不日後。”祈天澈望著被撥開的手,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刻意在疏遠他,就好像在心底多了一道防線,專門防他。
哼!這一次,她倒是有心有肺了!
懷瑾點點頭,呢喃重複,“不日後。”
不日後,他可以不用再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了,再也不用受相思之苦了。
“聽風樓如何說?”祈天澈狀似不經意地問。
“你不跟我提還好,一提就來氣!”懷瑾氣呼呼地放下那包金銀珠寶,從斜挎的小布包裡把那些東西全都拿出來擺在他面前,“你收藏的什麼破東西,人聽風樓都看不上,該不會你被騙了吧?”
祈天澈掃了眼她拿出來的東西,詫然挑眉,看不上?他庫房裡哪一個不是價值連城,她居然說聽風樓看不上?
“你不是很識貨?”他淡淡地反問。
懷瑾一愣,對啊,她的確很識貨,這些個東西一看就知道價值很高,可那破樓主居然看不上?
“他……好像什麼都不要,只要我答應先欠著。”接連兩次免費為她提供地圖和訊息,卻什麼都不要,只要她答應先欠著,出自什麼目的?
“你答應了?”祈天澈眸色一緊,她真的跟聽風樓的樓主不相識嗎?不然,人又怎會打著和他同樣的主意!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我已經被你坑了一次,要是再被坑就真的蠢得無可救藥了。”懷瑾冷哼。
祈天澈暗鬆了口氣,但是,又隱約擔憂,也不知道當初一時興起跟她提那個未知條件是坑她還是坑自己,她很珍惜那個條件,若是哪天她提出什麼他沒法接受的條件,比如離開……那他真的是作繭自縛了。
“放心,不靠聽風樓還有一個人可以靠。”他忽然笑道。
“誰?”懷瑾兩眼放光。
祈天澈似是故意讓她心焦似的,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才道,“暗帝。”
懷瑾怔住,那個狐狸面具男?
她記得祈天澈說過,他是這個時代的黑暗統治者,找他幫忙的話似乎也可以,但是——都是一些心思特奇怪的混蛋!
但是,找人是個技術活,她自認為還沒那個能力,所以,找他幫忙似乎可行。
“可是,怎麼找?”那個人每次都神出鬼沒,沒留名字,也沒留下聯絡方式。
“聽聞,頭戴一朵大紅花在暗夜裡等候,他就會出現。”祈天澈虛握拳咳了咳,道。
懷瑾忍不住嘴角抽搐,頭戴一朵大紅花,那是村姑好麼!
那廝好村姑那一口?也真真是夠奇葩的了。
“千年雪參!!”終於帶著劈風回來的李培盛看到石桌上那株千年雪參,萬分激動地撲過來搶到懷裡,語無倫次,“爺爺爺,還在,嗚嗚……還在……”
祈天澈和懷瑾同時扶額,需不需要這樣?
“爺,奴才馬上拿去做來給您。”李培盛緊攥著千年雪參破涕為笑,說完,轉身箭步離開了。
懷瑾狐疑地看向祈天澈,暖暖的夕陽光下,不細看的話的確看不出他的臉有些蒼白。
他怎麼又一副病態樣?抑鬱成疾麼?
“你血多到吐?”開始她以為是李培盛故意騙她回來的,現在看李培盛激昂的情緒似乎假不得。
“應該比你多。”祈天澈笑道。
懷瑾翻白眼,將包袱甩在肩上,帶著一直在她腳邊蹭蹭的劈風回似雪院,走了幾步,又回頭問,“皇宮哪裡的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