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能如此目無法紀!”刑部侍郎驚恐萬分。
懷瑾一笑,“目無法紀嗎?天知道我最討厭法紀這兩個字了,而對於導致我有了討厭心情的,我也不太手下留情。”
“那,娘娘,您總不能打回來吧?”刑部侍郎暗捏冷汗。
“打?那多暴力啊,我很斯文的。”懷瑾輕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青絲,不,確切的說是撫著發上閃著光彩的天蠶絲。
就在刑部侍郎忐忑不安的時候,懷瑾才慢悠悠地說,“只要你能用脖子掙斷這根絲線就相安無事。”
刑部侍郎心想,不就一根絲線嘛,那麼細還怕掙不斷嗎。
懷瑾讓人將他綁在牢房上,而後取下頭上的天蠶絲上前親自纏上他的脖子。
繫好後,她忽然回頭說,“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那是天蠶絲,鋒如刃,柔如水,看你自個掌握了。”
那人驚恐瞠目,也就是鋒的話太用力直接斷了脖子,柔的話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掙得斷!
太陰了!誰會想到只聞其名的天蠶絲會綁在她的發上!
“大哥。”懷瑾這才回到牢裡檢視已經被李培盛鬆綁扶下來的肖默。
看到幾天前那個粗獷高大的男人而今被打成這副樣子,忍不住又回頭狠瞪了眼那個侍郎。
刑部侍郎嚇得不敢看她,簡直就是一個女魔頭!
“燕兒,哥沒事,哥皮厚,沒事……”肖默對她憨笑道。
他的妹妹替他出氣啊,再也不是他保護她,而是換過來她保護他了。
“皮再厚也會痛!”懷瑾跑到牢房外閒閒喝茶的男人面前,“給我最好的傷藥!”
祈天澈微微抬眸,“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有?”
“你沒有普天之下就不會有人有了!”
巧奪天工的鐲子武器,天蠶絲,他都能隨隨便便送她玩了,天下最好的傷藥會沒有?
而且,她記得沒錯的話,上次中毒鏢,她的傷之所以好得那麼快好像就是用了他的藥。
“有是有,但是我不想給。”他似笑非笑,沉靜面容下閃著一抹趣味。
“你……”
死狐狸,玩趁火打劫這一套是嗎?
“要不,你同我撒撒嬌,興許我會考慮。”嗯,她每次夢裡對那個老八撒嬌的樣子還行。
懷瑾嘴角抽搐,她好想一掌劈昏他。
但是,她狡詐一笑,上前在他耳畔耳語幾句,某人難得的眼前一亮,“當真?”
懷瑾十足十的點頭。
某祈天澈立即從袖中掏出一瓶藥扔給她,“我等著你承諾我的事。”
懷瑾拿了藥哪還理他,跑回牢裡要
給肖默上藥。
外面指上輕輕轉著茶碗的男人看到裡面的女人在扒開別的男人的衣裳後,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李培盛,太孫妃如此尊貴之人你讓她給人脫衣上藥?”
聲音剛落,李培盛立即將懷瑾趕出牢房外,直接鎖上牢門,“娘娘,您是金貴之軀,上藥的事讓奴才來就好。”
他不得不說爺遇上這位姑奶奶後心眼有點兒小。
懷瑾狠瞪坐在那裡發號施令的男人,他又哪看她不爽了!
“太孫妃娘娘,臣錯了,求娘娘開恩,放過臣吧?”怎麼都掙不開的刑部侍郎試著求饒。
懷瑾當沒看到,走過去坐下,看到只有一個杯子,拍案,“你們眼裡只有皇太孫是嗎?要不要我讓你們也長長記性?”
眾人立即驚恐地跑去抱了一整套全新的茶碗來,要是也被她整上一回,他們怕是活不了了。
懷瑾得意地對祈天澈挑了挑眉,拿起別人小心翼翼倒給她的茶喝。
祈天澈看著她,眼底流瀉出一抹別人看不到的柔光。
明明是昏暗髒亂的大牢裡,因為多了兩位尊貴非凡的主,整個大牢一時間都像是生輝了似的。
天都黑了,但是這兩位主子好像沒有要走的打算,反而還張羅起晚膳來了。
而且是太孫妃親自張羅的,他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將食材準備好。
“祈天澈,你別搶我的!”
懷瑾好不容易才搶到一塊雞肉夾給肖默,就被祈天澈搶走了。
肖默一直樂呵呵地只顧著吃,只要是妹妹夾給他的他都喜歡。
噹噹朝宰相龐清聽到訊息不得不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
天牢裡香氣瀰漫,騰騰熱氣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