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一名女子,然而卻也不願在年兮蘭坐月之期未滿之時便寵幸其他妃嬪並且令其懷有身孕。
康熙拍了拍和嬪的手背,溫和的說道:“你的心願,朕知道了。只是,熙貴妃如今尚在坐月之中,朕打算多陪陪她和孩子們。你的身子一向瘦弱,再讓太醫好好為你調養幾個月,才更有利於成孕。”
和嬪聞言喜極而泣,再次跪在康熙腳邊連連謝恩。
當晚,康熙並未留宿於乾清宮寢殿,而是如同平日一般回到翊坤宮安歇。
康熙見芳婉、木槿等近身侍婢皆被年兮蘭打發到寢殿外侍奉,還以為年兮蘭已經安寢了,於是輕手輕腳的走入寢殿內,生怕將年兮蘭吵醒。
康熙轉過屏風,不禁微微一愣,只見年兮蘭斜倚在床榻上,手中拿著一塊寶藍色的柔軟衣料,正在做著針線。
康熙微微皺了皺眉,走到床榻旁邊側身坐下,柔聲勸道:“你如今坐月之期未滿,不該如此費神逢制這些衣物。內務府中有許多針線上人,讓她們為胤祜準備衣衫也便夠了。你在月子裡總忙著縫製這些東西,若是累壞了眼睛可怎麼好?”
年兮蘭莞爾一笑,柔聲解釋道:“皇上說的這些道理,妾身心裡都明白的。妾身也並沒有總是拿著針線不放。只是,胤祜由於早產的緣故,身量比妾身原先估計的要小上一些。因此,妾身想將先前為胤祜縫製的幾件衣裳改小一點兒,讓胤祜穿著更加舒服一些。”
康熙看了看時辰,疑惑的問道:“你前兩天不是已經給胤祜改好了幾件衣衫麼?左右現在胤祜又不是等著衣裳穿,你這個時辰點燈熬油的急著縫製這些做什麼?朕記得前幾日的這個時候你早已經歇下了,今日為何……”
康熙說道此處,忽然眼前一亮,笑眯眯的拉起年兮蘭的小手,低聲問道:“莫非,蘭兒是在等朕回來呢?”
年兮蘭抿了抿小嘴兒,失口否認道:“妾身才沒有呢!妾身剛才明明已經睡下了,然而不知何故,卻有些睡不著。幹躺著也難受得緊,因此妾身才想著起來做些針線,也好打發時間……”
年兮蘭說著說著,發現自己竟然越描越黑,不禁猛然住了口,懊惱的望著康熙,果然見到康熙臉上一臉得意與欣喜的笑容。
“皇上,您取笑妾身!妾身不依!”年兮蘭索性放下手中的針線,傾身撲到康熙的懷中,伸出白皙的藕臂輕輕攬著康熙的脖頸,扭股糖一樣扭來扭去。
康熙大笑著將年兮蘭擁入懷中,憐愛的輕拍著年兮蘭的脊背,“蘭兒莫非是吃醋了嗎?”
康熙等了半晌,方才等到懷中的年兮蘭悶悶的回答:“皇上今日翻了和嬪的綠頭牌,妾身一想到皇上會像對待妾身一般柔情蜜意的憐惜和嬪,妾身的心裡便覺得很難受……”
年兮蘭苦笑著抬起頭,悲傷的望著康熙,清澈的雙眼中盈滿了晶瑩的淚水,“妾身也不知曉自己為何會置禮教與宮規於不顧,竟會如此失徳善妒……或許是由於妾身剛剛生下胤祜,因此情緒還有些起伏不定。等妾身出了月子,便不會如此亂吃飛醋了!”
康熙心中卻沒有半點生氣,反而由於年兮蘭為他吃醋而欣喜不已,覺得心中彷彿吃了蜜糖一般甜蜜。
康熙低下頭來,輕輕吻了吻年兮蘭粉嫩的唇瓣,柔聲安撫道:“儘管朕一向厭惡其他妃嬪爭寵吃醋,但是朕卻獨獨愛看蘭兒為朕吃醋的模樣。”
康熙想了想,溫潤的薄唇靠近在年兮蘭的耳邊,輕聲解釋道:“朕剛剛……並沒有寵幸和嬪……”
康熙解釋完以後,自己也不禁愣住了。然而看到年兮蘭欣喜的模樣,感受著年兮蘭越發依戀的緊緊環抱住他,康熙又不禁覺得這是自己近來所做的最為值得的解釋。
相對於翊坤宮內的溫情脈脈,後宮之中卻再次掀起波濤暗湧。
距離和嬪被送回延禧宮不過半個時辰,和嬪在乾清宮侍寢不利之事便迅速傳遍了東西六宮。據說和嬪在侍寢之時由於對熙貴妃出言不遜而惹得皇上雷霆震怒,不僅沒有寵幸於她,更直接讓背宮的小太監將其原封不動的扛了回去。一時間,和嬪頓時成了後宮之中的笑柄。
榮妃與惠妃年老色衰,早已不對康熙的寵愛抱有任何念想,因此對此事毫不關心。
宜妃聽聞和嬪之事以後,暗自感嘆和嬪糊塗,竟然做出這樣的傻事來。然而想到自己也常常忍不住在人前人後抱怨幾句滿含醋意的話語,宜妃又不由得悵然一嘆,心中對於和嬪倒是多了幾分理解與同情。
成嬪這些年來一直與和嬪交好,倒是當真將和嬪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