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康熙深邃的雙眸,年兮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對康熙說道:“縱使皇上再讓妾身選擇一千次、一萬次都好,妾身的選擇都只會有一個。皇上,請您記清楚,此次是妾身選擇了皇上。因此,皇上根本無需再為以前的往事而耿耿於懷。”
康熙神色複雜的凝視著年兮蘭,緩緩言道:“蘭兒有所不知,當朕知道自己不小心誤中了德妃歹毒的迷藥以後,心裡著實懊惱得很。朕知道你這個丫頭年紀尚輕,不懂情愛,如今對朕有一些好感,只怕也是由於朕格外疼寵你的緣故。朕原本打算等你再長大一些,再與朕多相處幾年,你總會有開竅的一天,懂得朕對你的心意,從而回應朕同樣的真情。朕要的感情不是儒慕、不是敬畏,也不是習慣性的依戀和陪伴,朕想要得到蘭兒可貴的真心,得到蘭兒給予夫君的獨一無二的愛慕。然而,朕希望完全依靠自己來得到蘭兒的真情,而不是什麼該死的具有神奇功效的秘藥!”
康熙伸手輕輕撫摸著年兮蘭粉嫩的唇瓣,輕聲嘆息道:“蘭兒選擇留在朕的身邊,朕已經滿心歡喜。因此,在你確定知曉自己對朕的心意以前,朕不會命你侍寢。朕希望你是因為愛慕朕,才接受朕的求歡,而不是被秘藥控制,不由自主的對朕傾心、任由朕予取予求。”
年兮蘭望著康熙眼中毫不掩飾的疼寵與憐惜,清澈的雙眸中顯出動容之色,咬著嘴唇默然半晌,方才紅著臉輕聲說道:“皇上,妾身雖然年輕,但是妾身十分清楚自己心裡的感覺……妾身捨不得離開皇上。也許由於性格使然,如今妾身還無法表現出皇上所想要的那種熾烈的愛慕之情,但是,妾身心裡清楚,妾身的確是戀慕皇上的。”
年兮蘭坦誠的望著康熙,淺笑道:“至於皇上所憂心的藥效,妾身其實並沒有半分懼怕。”
迎著康熙疑惑不解的目光,年兮蘭尷尬的將視線轉向一旁,凝望著宮燈中跳躍的燭火,輕聲道:“猶記在鹹福宮偏殿內,當妾身得知自己極有可能被皇上以外的男子輕薄的時候,妾身早已經嚐到了那種錐心刺骨的心痛。所以,即使沒有秘藥的約束,妾身此生也只會為皇上一人所有。因此,皇上根本不需要為了誤中秘藥一事而耿耿於懷……更不必因此刻意疏遠妾身……”
這還是年兮蘭第一次主動對康熙提及鹹福宮偏殿一事,康熙瞳仁一縮,恍然想起當時年兮蘭曾經為了守節而狠心的割傷手腕,意圖自盡,心中頓時一片柔軟。康熙憐惜的吻上了年兮蘭緊抿的嘴唇,有力的舌強勢的挑開年兮蘭柔嫩的唇瓣,追逐著年兮蘭的丁香小舌,盡情嬉戲纏綿。
年兮蘭被康熙強勢的擁吻挑逗得渾身發軟,無力的靠在康熙懷中,呼吸已經漸漸凌亂,身上清淡的馨香逐漸轉為魅惑的甜香,使得康熙眼神越發幽暗。
康熙利落的將年兮蘭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榻前,輕柔的將年兮蘭放到柔軟的床榻上,溫柔的親吻著年兮蘭的敏感的脖頸,細膩的吻一路延伸至白皙的耳垂,帶著*的低啞聲音在年兮蘭耳邊響起:“蘭兒放心,從今而後,朕會好好疼寵蘭兒。雖然此生朕無法做到身無二婦,但是,今後除了蘭兒以外,朕再也不會親近其他女子。將自己交給朕,可好?”
年兮蘭淺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臂輕輕攬住康熙的脖頸,美眸流轉,眉尖眼角盡是濃濃的情意,惹得康熙情動不已,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伸手挑開年兮蘭旗裝上的盤扣,向年兮蘭俯下*身去。
這明明不是兩人之間的第一次溫存,卻是格外刻骨銘心的一次纏綿。康熙愛極了年兮蘭情到濃時情不自禁的輕喘著喚出他的名諱時嬌媚動人的模樣,竟是纏著年兮蘭幾番纏綿,直到懷中的小女人被自己累得疲憊不堪的沉沉睡去,康熙卻依然精神奕奕、沒有半點睡意。
康熙輕柔的在年兮蘭紅潤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心裡盤算著原本打算過些年再進行的皇貴妃冊封典禮看來只能提前了。因為此時此刻,他只想迫不及待的將世上最好的一切給予懷中令他心動不已的女子。在康熙眼中,只有尊貴的皇貴妃之位,才能彰顯他對年兮蘭的心意以及寵卿一世的決心。
翌日清晨,當年兮蘭尚未醒來之時,康熙便已經頒發了晉封熙貴妃為皇貴妃的旨意,並且定於半個月後的良辰吉日行冊封皇貴妃大典。
當年兮蘭醒來以後,聽聞芳婉、木槿等人皆恭敬的稱呼她為皇貴妃,不由得愕然片刻,出神的喃喃低語道:“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一些……”
“快嗎?朕還嫌慢了呢!”康熙淺笑著走到年兮蘭身旁,無比自然的展臂將年兮蘭摟入懷中,憐愛的吻了吻年兮蘭白皙的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