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意識的給小狐狸把眼睛遮起來了。
“假惺惺。”小狐狸傲嬌的表示。
北堂長風把手放了下來。
“喵嗚。”小狐狸嚇得一哆嗦,腦袋上都冒出了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尾巴都露出了一截,小臉已經迅速的埋進了北堂長風的懷裡。
呵呵。
北堂長風不管這傻狐狸了,一隻犬科動物都直接貓叫了,可見受到驚嚇的程度了。
“這人死不足惜。”北堂長風走到了南秋凝的身邊,語氣低沉。
當年他殺死那位以殺戮為樂的老堂主後,血戮堂的風氣就好了許多。雖然仍舊不乏那些就喜歡折磨人的老魔頭,但好歹也是收斂了不少,不然也不會和六大宗門相安無事的相處了那麼多年了。
他雖然不算什麼好人,卻也稱不上壞人。
他不太喜歡去評判一個人的好壞,他一向是以自己的喜好來給人定性劃分的。
此時他的喜好之中,對連方清名的做法打了個大大的叉。
映入眼簾的無一不是動物和人類的屍體、殘肢,空氣裡還瀰漫著淡淡的魔氣。
南秋凝先把魔氣吸收了,走到了那頭被魔氣侵蝕的已經快失去理智的妖獸面前。
這是一隻九離貂,是上界比較常見的妖獸,擁有很高的智慧和溫和的性情,族中也有不少妖修。
顯然這是一隻好脾氣的九離貂,否則也不會受到魔氣的擾亂後,還苦苦的試圖控制著最後一絲理智,就是不想去隨便傷害別人。
南秋凝將人間道投到了九離貂的身上,人間道的淨化性質很快就讓這頭妖獸身上的魔氣被驅逐。它的理智也漸漸回籠,虛弱的趴在那裡對著南秋凝道謝。
“沒事。”南秋凝摸了摸它的腦袋,轉身去找惡魔的屍體了。
那頭惡魔的身體被封在一座冰棺之中,那座冰棺上面滿是各色陣法。顯然連方清名為了儲存這具屍體,也是下了大力氣的。
“好大。”北堂長風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是啊,好大。
這是一座足有兩人高的冰棺,從外面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裡面黑色的陰影。
南秋凝伸出手,觸控向了那冰棺外面的陣法。
嘶——
她攥緊了拳頭,剋制住了身體輕微的抖動。
好強大的力量。
明明已經死去了那麼多年,再強大的存在都變成了任人實驗的小白鼠。可南秋凝解開第一層陣法的時候,她卻覺得她又回到了在地獄裡的那段日子。
臨走前,那遠遠超出了她想象的力量,像是一座大山,從天而降,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惡。
這個字猛的衝入了她的腦海,衝擊著她的認知。
她微微抬起頭,不用明說,任誰站在這裡都會猜到這是一隻極為強大的惡魔的屍體。
天魔嗎?還是魔君?
不同於當日在九星殿面對那群天神感受到的漫天遍地的海嘯般震撼的力量,這頭惡魔給他們的感覺只有鋪天蓋地的惡意。
同樣是強者的威壓,別人的可能是高高在上的、冰冷的、帶著審視的,這頭惡魔給人的感覺卻只有陰冷,好像有一隻細長的手從地底下伸出,一把扣住了你的腳腕,讓人打從心底的感到發涼。
他們都這樣了,連方清名當時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更別提他還作死的去探查這位強大魔頭的記憶了。
那一定是能夠泯滅人性、拖人進入深淵的惡吧。
它們必須死。
南秋凝腦中突兀冒出了這個想法,但是她並不想將這個想法驅逐。如果說以前心中還隱隱的會有一點人類與惡魔在這個位面共存的想法的話,現在這個想法徹底的消失了。
不可能的。
不是從靈氣、魔氣這代表著兩種體系的外在因素來說,而是從他們的本質來說,這些侵入者是不該存在於這裡的。
惡魔不是人,也永遠成不了人。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永遠是敵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就是他們所有的關係了。
“我開啟了。”南秋凝的手觸碰到了那最後一層禁制。
冰的冷氣都不能驅逐這陰冷之氣半分。
後面的九離貂小聲的尖叫了一聲,聽起來還有些焦慮,顯然是很怕這個冰棺裡的屍體。
“我送你出去吧。”北堂長風說著用空間道把這個可憐的小東西送了出去。
“咔嚓——”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