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能夠看出兩種藥的不同之處。
雲穆臉色拉了下來,說道:“舒兒,你到底買的是哪家的?”
當時舒兒說要買千鶴膏,他還直接讓賬房給她支了一千兩銀子,結果卻弄成這個樣子。
雲舒梗著脖子說道:“反正我是在國色天香買的。”
雲夕直接翻開了前天的賬本,說道:“上面可未曾有過你來國色天香的記錄。而且國色天香,沒有會員卡的話也是沒法購買的。”她根本就不曾給雲舒會員卡。
雲穆一臉失望地看著雲舒,“所以明明是你自己買了假貨,卻非要算到杜姑娘頭上嗎?”
雲舒聽了這話,情緒反而爆發了,“本來就是她的錯,若不是她不肯給我會員卡,也不肯送我千鶴膏,我哪裡會跑去買詹家的?詹家的那時候明明同我保證得好好的,說他們的千鶴膏和國色天香的一樣。”
她一激動,更是拉扯到自己的臉,傷口發炎的地方越發疼痛了。
雲夕厭惡地看著雲舒,懶的同她繼續說下去,她直接對雲穆到:“既然不是我國色天香的問題,那麼我也該回去了。”
然後收起自己那瓶千鶴膏,轉身就要離開。
雲舒拉著雲穆哭訴道:“爹,你看她,她明明手頭有千鶴膏的,卻不肯送我一瓶,可見根本沒有將咱們看作是她未來的家人。她和雲深一樣,根本和咱們不一條心。”
“爹,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女兒的臉就這樣毀了嗎?”
雲夕頓住了腳步,她大概明白了雲舒死活把這件事賴在她頭上的原因——無非就是想從她這邊拿到千鶴膏,好拿來醫治她的臉。
可是她偏偏不要如她的意!
☆、第二十九章 借題發揮(第一章)
雲穆看著女兒潰爛了不少的臉,回想起女兒剛出生時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忍不住開口了:“杜姑娘,不知這千鶴膏是否能夠賣給雲家一瓶。”
雲舒道:“為什麼還得買?她應該送我才是。”
或許是因為雲穆在這裡的緣故,雲舒的底氣似乎大了不少。在她心中,就算杜雲夕不想給她面子,她爹可是她未來的公公,總該給面子了吧?
不過就算杜雲夕治好了她的臉,她也不會因此感激她。
雲夕哪裡看不出雲舒的想法,她淡淡一笑:“千鶴膏雖然對治療疤痕有上號的療效,只是她的臉如今這樣,又用了其他的藥。藥與藥會不會產生衝突,這個我就沒法保證了。”
“若是雲姑娘的臉到時候出了更大的問題,只怕雲姑娘便要同我勢不兩立了。”她唇角微微揚起淺淺的笑意,“倘若雲大小姐,能夠保證用了以後,無論臉出什麼問題,都不會找我,那麼我才能夠將千鶴膏給她。”
雲穆也是清楚自己女兒的性子,本來就被她任性的舉止弄得煩躁,聞言厲聲道:“你可否能保證這點?”
在雲穆轉過頭看不見雲夕的時候,雲夕故意挑眉,露出一個挑釁十足的笑意,擺明了是在告訴雲舒,她就是要動手腳,就是要公報私仇。
雲舒哪裡敢拿自己的臉做文章,她胡攪蠻纏道:“爹,她肯定會趁機害我的。”
雲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直接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別用人家的東西了。”然後轉身對雲夕說道:“真是抱歉,讓杜姑娘你見笑了。”
雲夕垂眉順眼,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樣子,“雲大小姐對雲深有偏見,連帶著也討厭我,我可以理解的。大小姐本性天真浪漫,想來是身邊的人帶壞了她。”
裝白蓮花,誰不會啊!
雲穆哪裡不知道這身邊人是誰,女兒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看一下曹氏,只怕曹氏趁機又說了不少雲深的壞話。想到子女之間卻如同仇人一般防備算計,他不免也心生了厭倦之意。
他擺手直接道:“既然你無法信任她,那麼就罷了。”
“杜姑娘您先回去吧。我替這孽女向你賠罪。”
看看舒兒做的都是什麼事,用假冒的千鶴膏撒潑,誣陷到杜雲夕身上,為的便是那真正的千鶴膏。結果現在又覺得人家要害她,非要杜雲夕下保證治好她的臉。這已經是遠遠超出了普通任性的範疇,連帶著雲穆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所以他還真不想再繼續牽扯下去,然後轉頭吩咐楊氏,多準備豐厚的賠禮。
雲夕福了福身子,準備回去。想來日後雲舒這臉是不會找到她頭上來的,毀容了最好。
她轉身剛要離去,便看見雲深回來,身上還穿著官服,顯露出淡淡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