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是寧家乾的,真是狠心啊,為了銀子,連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也不怕報應在自己子孫後代身上。”
“謝家肯定半夜會來找他們索命的。”
大家都覺得,和寧家聯姻簡直是謝家倒了八輩子的黴。
寧忠海聽著這一邊倒的輿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不,不是我們做的!倘若真是我們下手的話,我們又怎麼會將欣姝養在家裡?若是被她發現端倪的話,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抓著這一點不放,卻不去反駁董良提出的那些證據。
雲深站了起來,微微一笑,“你之所以敢這麼做,當然是因為你養在家裡的是冒牌的謝欣姝,不是真正的謝家大小姐。”
“你為了不被人發現,特地尋了假的謝家小姐來掩人耳目。”
寧忠海臉色鐵青,卻沒有那麼簡單就認輸,“即使你是國公府世子,也不能滿口胡言。”
雲深道:“甚至謝欣姝身邊那兩個丫鬟知書和知琴也是假的,真正的主僕三人早被殺人滅口了。”
那位真正的謝小姐的確是養在莊子上,可惜當天夜裡同樣被人滅口,然後寧家用另一個人李代桃僵。
“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將知書和知琴的親生父母請過來。他們總不會認不出自己的親生女兒。”
雲深話音剛落,那兩人的父母便從人群中擠了進來,跪倒在地上,哭道;“求大人為我那苦命的女兒做主啊。”
“我們原本聽說女兒隨同謝家大小姐入了國公府過好日子,便想著見女兒一面。誰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那冒牌貨頂著我閨女的身份在裡面吃香喝辣的,甚至還讓人將我們打了一頓丟出來。”
“大人若是不信,我們可以同那冒牌貨滴血認親。”
雖然那三個冒牌貨都已經死了,可是寧忠海並不知道這件事。連從小服侍的丫鬟都是假的,可見小姐也很有可能是假的。
雲夕繼續道:“也可以讓寧忠海口中的外甥女也來一出滴血認親。雖然這樣會擾了謝家家主在地下的清靜,可是我想謝家家主寧願被打擾,也不願有人頂著他女兒的身份胡作非為吧。”
雲夕現在哪裡變得出一個謝欣姝來滴血認親,不過是同樣仗著寧忠海不知情,拿來詐他的,正所謂兵不厭詐。
寧忠海果真上當受騙,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迴天,等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他面前,他不想認罪也不行。他臉上的血色徹底剝離,慘白得像是一張紙。
雲深則是給了他最後的一擊,“事實上,滅謝家門的,不僅僅是寧家,還有我雲府的管事賀山。”
“賀山圖謀我雲府的家產,聯合寧家制造出謝家的慘案,將假冒的謝欣姝送到我爹身邊,準備等謝欣姝生下孩子後,便扶植這孩子當雲府的世子。”
“在我的大婚之日,賀山更是聯合雲曹氏等人,試圖在我的吃食中下絕育藥。”
因為不能捅出賀山給雲穆戴綠帽子的事情,雲深只能將賀山的動機歸咎於他是為了國公的爵位。
圍觀群眾回憶起當時雲穆寵謝欣姝的那個勁頭,他們並不知道謝欣姝受寵的原因,又見平日雲深同雲穆關係冷淡,頓時覺得雲深說的很有道理。倘若謝欣姝真的生下孩子,還真有可能將雲深拉下世子之位。
雲深將眾人的表情收在眼中,最後拿出了殺手鐧——一疊的書信。
雲深平靜道:“我爹知道賀山的所作所為後,直接下令殺了賀山,從他的屋內,我們抄出了一部分謝家的家產。”
董良不住地點頭,“雲世子也將那謝家的產業還了回來。”他抹了抹眼淚,“可惜老爺和少爺他們無一倖存!”說到這裡,他語氣是滿滿的沉痛。
“除了謝家的家產,賀山那邊還有他和寧忠海謀劃這些的書信。”
孫洪立即讓人將書信拿了過來,一封封地看過去。
這樣鐵板釘釘的證據擺在面前,寧忠海知曉大勢已去,寧家已經沒有希望了。
董良用仇恨的眼神看著寧忠海,惡狠狠道:“可憐老爺在知道寧家出事後,還想著幫忙籌備兩萬兩銀子,好幫寧家度過難關!”
“哈哈哈……”他爆發出一陣的笑聲,笑聲中有後悔也有不甘。
倘若那時候他沒有因為寧家風雨飄搖,而一念之差,同賀山合作,謀奪謝家產業,只怕今日便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跪了下來,“我認罪。”
……
在寧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