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石榴花的和一個仙童樣式的。那仙童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娃娃,一個抱著葫蘆,一個抱著桃子,背靠背,粉雕玉琢的,分外討人喜歡。
雲夕一看就喜歡上了,便將這個也選了出來。
等選好後沒多久,玉蟬也出來了。雲夕將自己選出來的給她看,玉蟬笑了,指著那仙童樣式道:“夫人果真好眼光呢,這款是今年剛出來的,而且是點絳閣的大師親自打的。他現在一年最多也就打十套首飾。”
雲夕明白了,也就是說她算是選中了十分珍惜的品種。
玉蟬又謝了她請的茶和點心,稱讚道:“莫怪我們院子中的丫鬟總喜歡討了來梅苑的活計,想來是為了夫人這院子中的好茶好水。”
雲夕忍不住也笑了,吩咐道:“把剛做好的棗泥山藥糕和玉蘭片給玉蟬包上一份帶回去。”
玉蟬同樣笑著道謝,然後拿著圖冊回去了。
一般來說,這首飾大概半個月就可以打出來。那個時候,雲夕的東西應該也搬得差不多了。
她翻了翻自己的東西,指著其中一頁說道:“這些東西,先搬到我那郡主府中吧。”這上面的東西,都收在庫房中,還沒拿出來,基本都是綢緞擺設和字畫。
“順便安排十個人先住在郡主府中。”省得有不長眼的人,偷到她頭上來。
立秋點點頭,立刻安排人去搬東西了。雲夕估算了一下,這樣每天搬一些,大概十天內就可以搬完。
等到三月十二號時,她和雲深一起去戴家,參加燕翎十八歲的生辰。
戴海在看到雲深這位炙手可熱的世子來訪,心忍不住噗通跳了起來,他勉強保持住儀態,將雲深領到前院。他心中清楚,雲深之所以到來,不過是看在杜雲夕的份上。
想到杜雲夕,戴海心中也不由感慨了一番。在初見杜雲夕的時候,他只覺得她長得好,聰慧又不缺手段,再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造化。現在想想,還是他那大女兒有福,在杜雲夕尚屬微末時,便同她交好,情同姐妹,如今連帶著他這個父親都沾光了一些。
雲深自然不難看出戴海的心思,只是戴海本身做得很有分寸,不會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為官上也有本事,所以他對戴海的印象還可以。只要對方做的不過分,便在接受的範圍之內。
雲夕則被燕翎的丫鬟橘子給引到戴燕翎的院子中。
橘子梳著婦人的髮型,看上去穩重了不少。她在前段時間許配給了小廝,成為陪房,四月的時候,要隨燕翎一起到溫家。橘子和橙子,兩個丫鬟從小陪同戴燕翎一起長大,戴燕翎出嫁選擇陪房和丫鬟,自然第一時間點了她們。
雲夕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到的時候,院子中已經有好些姑娘在。
雲夕甚至還看到了幾年不見的毛依雲和蘇薇,這可是意料之喜了。毛依雲本來就是雲夕的好友,她笑嘻嘻地同雲夕問好。
至於蘇薇,雖然和雲夕的關係不如依雲和燕翎,但當初她也同樣是女兒盟的副會長,同雲夕也是時常打交道。他鄉遇故知,原本三分的交情,在這種重逢的氛圍之下,都成為了六七分。
燕翎見了雲夕,立即笑了,“我們的世子夫人來了。只可惜我那時候沒法出門,結果都沒討了你的喜酒喝。”
雲夕氣定神閒坐了下來,說道:“放心,我比你講義氣,你的喜酒我可不會錯過的。”
戴燕翎的朋友中,她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不過多了燕翎這一層關係,大家很快就親熱了起來。其中不少人也都已經定親,還有一部分人和雲夕一樣是婦人髮髻。
雲夕大部分時間都是同毛依雲和蘇薇說話,她們兩人的親事也都定了。毛依雲的未婚夫本身就是前年中舉的一個學子,毛家定了這親事,主要是看好對方未來的潛力。
至於蘇薇,她的未婚夫則是現任楚州知府的嫡次子,同她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蘇薇今年進京,一方面是陪同家人一起,另一方面,也順便採購一些京城特有的首飾綢緞作為嫁妝。
兩人好歹也交情一場,雲夕決定回去後也準備一份禮物,算是提前給蘇薇添妝了。
燕翎四月便要嫁入溫家,日後便是侯夫人,所以她的生辰禮也是舉辦得十分熱鬧。尤其是溫梓然還特地讓人送了一對巧嘴的鸚哥,兩個鸚哥嘴裡冒出一連串的讚美。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既見君子,雲胡不夷。”
……雲夕聽著這些詩,忍不住笑了。只怕溫梓然原本是打算私下送禮物給燕翎,結果他的小廝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