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波飛說道:“原本她做了皇子妃,我們家公中是打算拿出五萬兩給她置辦嫁妝的。我娘說了,既然她這般會給自己掙錢,也不必給她準備那麼多,一萬兩就夠了。”
別看一萬兩看似不少,但陳茜嫁的是皇子,所以東西肯定都挑選好的用,單單做傢俱的木材都差不多得用掉五千兩,剩餘的也就只能買些首飾綢緞了。田地莊子店鋪這些是別想了……對於陳盧氏這樣的當家主母而言,如何用一萬兩置辦出看似體面的嫁妝,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更何況陳茜成親日子那麼趕,就算嫁妝有些不妥,外人也是能夠理解的。若不是為了不讓外人知道這種家醜,只怕陳盧氏會恨得直接拿兩三千兩打發了陳茜。
陳茜背叛了陳波飛一方面大概是源於內心的嫉妒,另一方面便是為了錢財。如今偷雞不著蝕把米,只怕要吐血了。再說,她日後只怕也得不到孃家人的支援,在皇子府裡舉步維艱。
陳波飛就這樣在雲夕這邊安然地養著身體。在這段時間內,陳府倒是也出了件事,那就是陳老將軍直接分家了,也上摺子讓嫡長子陳洪繼承爵位,爵位到陳洪身上,本應要變成子爵,不過楚息元額外給了個恩典,讓他不降爵繼承,就連陳祥也拿到了一個子爵的爵位。聖上對陳家的寵幸可見一斑。
只是陳波飛那兩個庶出的大伯和四叔可就沒有這樣的好運道了,分家以後他們甚至不能繼續住在陳府中,加上兩人身上也就是五六品的官職,在京城中還真不算什麼人物,至少沒法再打著伯爵府的牌子為非作歹。
按照大楚的律法,嫡長子繼承了爵位和一些不能分的家產,能分的家產則是諸子均分。至於主母的嫁妝產業一般都是分給嫡子。不過這個諸子均分也是具有很大的水分,一般嫡子能拿到的產業或多或少都會好一些。
陳家尤其如此,陳老將軍的妻子年輕時遲遲沒有身孕,這才將丫鬟給開臉,生下了庶長子,之後她調養好了身子,倒是有了二子一女。不過陳老將軍一向尊敬嫡妻,時不時就給嫡妻增加點私產。
於是那位已去世的陳老夫人名下的產業甚至不比陳家的所有產業少。陳波飛的大伯和四叔也是清楚這一點,但是總不能舔著臉要一起分嫡母的遺產,最後也只能拿了自己那一份出府去另過日子了。
雲夕覺得這對於那汲汲營營的兩家人而言也算是一種報復。
陳波飛說道:“爺爺在分家之前,還特地先將我那份嫁妝給分出來。我那兩個叔叔伯伯要不是被爺爺捏住了這事的把柄,只怕不知道要說多少酸話。”
和她爹一母同胞的三叔一家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三叔在經商方面很有天賦,三房原本就不缺錢,三嬸也不是小氣的性子。三叔還說,等她身子好了,就送她一匹的寶馬。
雲夕說道:“等你身上毒去了後,正好回去參加你那妹妹的婚禮。”
雲夕原本是不打算過去的,但轉念一想,為了看熱鬧,她還是選擇過去瞧瞧。她隨意挑揀了兩樣自己不喜歡的金釵和兩匹的綢緞便當做是添妝禮了。
陳盧氏還真將那一萬兩銀子全都拿來置辦首飾、綢緞和傢俱。再加上那一千畝的水田、兩千畝別的州府的田地和莊子以及兩個店鋪,嫁妝在明面上還是過得去的。不少人都誇陳盧氏果真將陳茜視若己出。雲夕還聽到有夫人低聲猜測壓箱底銀子有多少。
雲夕心中差點噴笑,她對於內情多少是清楚的。陳茜在發現自己的嫁妝只有那麼一點後,為了在人前維持住所謂的體面,只能咬牙將以前積攢的小金庫都拿了出來。
不過這位能夠自己攢下那麼多銀子,可見平時沒少出賣大房的訊息。
雲夕在添妝過後,就帶著朵朵一起進去看一下這位未來的皇子妃。
陳茜今日穿著大紅的裙子,畫著淡淡的妝。她原本就生得比自己的嫡姐美貌,再精心化妝一下,更是眉目動人。她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沒有因為嫁妝的事情受到多大的打擊。
雲夕過去的時候,屋內除了她和陳波飛,還有另外幾個少女,應該是陳茜平時交好的朋友。
其中穿黃衣的那位更是笑道:“茜茜你的嫁妝真是豐厚,可見陳夫人真心疼你呢。”
她說這話只是為了奉承陳茜,卻沒想到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陳茜的臉僵硬了一瞬,旋即露出得體的淺笑,“我從小養在娘膝下,娘也對我視若己出。”
心中卻是暗恨:若不是她聰明,懂得為自己考慮,今日的曬妝便要出了大丑。
只是陳茜也不想想,若不是她先對不起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