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手指都歡快的在方向盤上跳舞,下了高速之後,找地方停車,把兩個飲料的瓶子都扔了。
再回到車裡,直接撥通了費師的電話,赫然就當著安笙的面,放的外放。
“喂這兩天公司你顧著一點,我帶你嫂子去蟬耳山泡溫泉,有重要會議就影片,需要簽字的合同,就先延後,”
費軒的聲音愉悅,“大概要三五天回去,嗯,爸找我?”
費軒呵的笑了下,“他要是鬧,就把他那個朋友女兒的事也捅了。”
“嗯,掛。”
費軒掛了電話,轉頭看向安笙,笑容再度擴大。
馬上他們就能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在一起很多天,這種完全擁有的感覺,安笙每天只能看著他的感覺,讓費軒興奮到指尖都帶著顫。
費軒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只是要,而是必須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一個人。
這點不得不說,知子莫如父,費羅銘在看到費軒收玩具的小屋子就知道,他為了得到,寧可先毀掉。
這樣的極端性格,或許在生活中很容易受挫,但是在商場,卻算是很天然難得品質,每一個企業的沒落,都伴隨著一群人的失敗,而每個失敗的背後,必然要帶著慘痛。
沒有婦人之仁,是自古以來帝王上位的首要因素,費軒天生就擁有這種品質,費羅銘根本沒必要去約束他。
至於生活中,費軒擁有費氏,他也不可能會受挫。
他總跟費軒說,費藍藍很適合你。
這不是假話,因為費藍藍,從小到大,就是裝在特定的容器中生長,她不適合費軒的稜角,根本就沒生長出來。
費羅銘斷定,早晚有一天,費軒會發現,他對伴侶的要求,那種幾乎算是摧毀和囚禁的愛,只有費藍藍能接受。
所以在費軒對安笙有了心思之後,費羅銘見了安笙之後,根本就沒有擔心過費軒最後的選擇。
因為一旦安笙真的瞭解的費軒,知道他要一個人的方式,是砍斷她的翅膀,疼痛就會迫使她歇斯底里,離開費軒。
而這話,上次在醫院的時候,費羅銘準備給安笙甩錢的時候,就已經告訴她了,最好趁著費軒沒有對她勢在必得,躲的遠遠的。
可是這一切都對,費羅銘卻忽略了一點,費軒不是天生就是這種性格,是那樣的家庭中長期催化出來的。
他極端,表裡不一,他所有不為人展示的一面,是他的鎧甲,助他戰無不勝,也是他的傷疤,深扒下去,就會發現,想要徹底擁有到不惜摧毀的對立面,是缺失的惶恐,是刻骨的不安。
安笙渾然不知,她親手接下的愛摻雜毒藥,她張開雙臂擁抱的,是會折斷她翅膀的惡魔。
就連剛才,喝了那個飲料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劇情在作祟,她的費軒那麼貼心完美,她懷疑不到。
而此刻她也確實陷入在劇情編織的夢境中,夢境裡費軒和每次都冷冰冰的不一樣,他笑的一如往常,美好的讓人心像是泡在蜜糖裡。
只是他揹著手,手裡牽著鎖鏈,而鎖鏈的那一頭,一直延伸到安笙的雙手上。
陽光青草地,費軒從身後擁抱她,熟悉的香氣縈繞鼻端,費軒的溫柔的聲音近在咫尺,著本來該是多美好的一幕,可是一切,夢境中的安笙,卻只能感覺到鎖鏈的冰冷順著骨縫漸漸蔓延開來。
這個夢,像是有無限長,安笙反反覆覆的做,像一個死迴圈了一樣,根本就跳不開。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畫面重複的安笙都已經麻木了,她才感覺到臉上一陣癢癢。
意識甦醒,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裡面,睜開眼,就是費軒逆著陽光的俊臉,正懶洋洋的支著手肘,在距離她不遠處側躺著,而她臉上的癢,就是費軒的手指在作祟。
“你醒了,”費軒說著湊近,英挺的鼻樑在她的臉上蹭了蹭,沒等安笙開口,先發制人道,“昨天你在加油站睡著了,等到了這裡,我發現你還沒醒,真的嚇壞了。”
費軒捧著安笙的臉蛋,“你感覺怎麼樣?幸好這裡有我認識的人,我拖我的朋友請來醫生,給你做了檢查……”
費軒面露心疼,“他們說你什麼問題都沒有,昏睡只是勞累過度。”
安笙現在確實覺得自己是勞累過度,因為她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感覺上是整個癱軟在被子上的。
抬抬腿都全身發酸,腦子轉了一會,看向費軒,開口聲音有些啞,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抓住了重點。
“昨天……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