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撕破偽裝的樣子,對她的姿態卑微,但是眼神兇狠,貪慾和偏執瘋狂,都清清楚楚的展現。
“笙笙……”費軒開口,聲音比安笙的聲音還要低啞,他沒說我錯了,只說,“你不能走。”
費軒手指指著自己的額頭,執拗到,“你說過,你給我蓋的章,只要我不擦,我就是你的,你不能……”
費軒聲音撕了,勉強穩了穩,還是帶著哭腔,“你不能不要我。”
安笙等的電梯到了,電梯門開,她突然伸手,在費軒的額頭上輕輕抹了一下,然後邁步走進電梯,“現在沒了,你是你自己的。”
安笙說著,又在自己的額頭上抹了一下,在電梯關上之前,語調平緩,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說道,“我的也沒了,我也不可能是你的。”
費軒像是傻了,跪在電梯的外面,看著電梯門關閉,後知後覺的要撲上來卻根本沒來得及,狠狠捶了一下電梯門,嘶聲喊了一聲。
費師在費軒跪地下求安笙的時候,從旁邊的辦公室出來,正撞上。
他震驚的迅速張大嘴,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接著飛快的退回去,只敢順著敞開的門縫偷偷看。
他下巴都要掉腳面上,費軒在家裡一向金貴的如同真的皇太子,誰也不敢惹,包括費羅銘。
他態度雖然從來不刻意的傲慢,但是那種氣場,那種高高在上隻手遮天的感覺,卻從來都讓包括他在內的費家所以孩子都不敢有一點放肆。
費師跟著費軒也算時間不短了,費軒在商場上的手段,在家裡面的絕對權威,讓費軒在費師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個有絕對話語權的大家長。
但是現在他的大家長,包括費家所有人的大家長,跪在一個小女孩的面前,求她不要走,可憐兮兮指著自己的額頭,說著兩個人曾經的約定,這讓費師無所適從。
直到聽到費軒的吼聲,費師才衝出來,連忙去扶費軒,“哥!你沒事吧?”
費軒側頭看了費師一眼,眼神把費師嚇的手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