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膽子這是肥了呀,平時都是偷偷讓他挾帶進來的,夜裡蒙著被子偷看。今兒個居然正大光明地躺在床上看春宮圖。
好在藥已經被錦榮接過去了,不然憑平安這點嚇破了的膽子,恐怕早就撒床上了。
錦榮淡定地一口喝完了藥汁,然後篤定道“那個老頭子一定放了很多黃連。”
原身對張大夫這個雲州聖手的記憶很深刻啊,可以說是除了他老爹之外第二個小小畏懼的人了,因為每次捱打完都要喝他煮的藥,這一點,連寵溺嬌慣他的祖母也是不容情的,於是一次比一次苦,要是哪次孟錦榮氣性一上了,把藥碗給打翻了,張大夫就會給笑眯眯地來施展他的針灸之術,美名其曰活絡經脈,有利於恢復康健。
重點不是這個啊,少爺,書童平安一臉的驚恐,卻見他家少爺閒閒道,“怕什麼,這個時辰老爹才不會過來呢。”
這個時辰,他那個知府老爹應該在孟錦榮死鬼老孃也就是他青梅表妹兼原配夫人的牌位前痛心疾首,敘說這個兒子闖的大小禍,這次又是怎麼氣他了。
至於手上這春宮圖,錦榮嘖嘖了兩聲,這麼簡陋粗糙,原身居然也視若珍寶,想她歷經千帆,曾後宮三千,看這個實在是太掉份了。
春宮圖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某位號桃花庵主的大畫家就畫過不少有名的春宮圖,當然和他本人風流性格不羈分不開關係。
錦榮隨手一扔,書童平安忙不亂接住了,他得毀屍滅跡才行,不然要是被老爺看到,他這條命也別想要了。
原本按孟錦榮知府嫡子的身份,他這院子裡少說也有十幾個丫鬟小廝,可這次孟父氣壞了,禁足七天,也把院子裡的人給清了一遍,不準那些鶯鶯燕燕再靠近孟錦榮,教唆了他。
平安是孟錦榮祖母孟老太太派過來照顧的,所以倖存了下來伺候孟錦榮。這名字普通,但老人家喜歡,孟錦榮又不像他那個探花老爹肚裡有墨,自然也就沒改了。
對孟錦榮還算忠心,就是膽子小了點。
“要是被老爺知道,肯定又要罰少爺你去跪祠堂了,繼太太院的人肯定高興。”平安擔憂道。
錦榮瞥了他一眼,也沒出言斥責他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