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跟在大皇嫂身邊?”
大公主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一般受邀的側妃也不會與正妃一處,而是各有各的圈子,就像妻妾之別,哪怕側妃上了玉碟,還是低正妃一頭,但大皇子妃要將她帶在身邊,大公主也不會駁了她這個面子。
大皇子因為剛被朱景帝訓斥沒多久,‘無心’參加宴會,這次也只有大皇子妃和謝側妃來,便是素來喜歡參加這類宴會的三皇子家眷更是無一人出席,她們家殿下剛被貶去遠地了,若還出席宴會有心遊玩,傳出去也有損名聲。
大皇子妃入席後也沒去和其他王公貴族皇子家眷有什麼閒聊,哪怕是聽說九公主和六殿下來了,也未起身,別人也不奇怪,大皇子妃素來傲氣。嫁的又是大皇子。
她冷冷瞥了謝側妃一眼,“你看九公主做什麼?”
謝側妃說起話來,如含蘭芳,“聽說九公主前陣子落水,我看她氣色正好,病應該已經大好了。”
“殿下讓我照顧你,你別丟了大皇子府的顏面就好。”
大皇子妃這般冷言冷語,謝側妃微微垂眸,也不辯解,倒是做足了側妃的本分,但落在大皇子妃眼中卻是氣不打一處來。謝妙音也不知給殿下灌了什麼**湯藥,讓殿下對她言聽是從,還半點差錯都沒有,讓她找不了麻煩,甚至殿下還暗中勒令她不準再動心思。
她王嘉汝未嫁時,也是京中堂堂的高門貴女,要什麼有什麼,就是比之宮裡的公主也差不了什麼了。若非因為大皇子有登天的潛力,也不會嫁給他,沒想到卻偏偏碰上謝妙音這個沒法揉捏搓磨的女人,還有母妃護著,連氣也出不來。
這兩年,陛下不怎麼重用王家,連殿下護謝妙音也更明顯了,而她入門兩年,都沒誕下子嗣,地位有些不穩了。
大皇子妃生著悶氣,而這邊也不知賀凌蘊和大公主說了什麼,便暫時離席了。
正好被錦榮看見,心中若有所思。
春園宴,除了賞這園林百花春。色,當然還有歌舞才藝,待大公主精心挑選培養的樂師舞伎表演了幾番後,
便是貴女們競相顯露才藝了。
若是說以往還有貴女覺得在眾目之下獻藝有損名聲,但有了三年前的四皇子妃的佳話後,也就無人羞澀了,反到將此當作了大好的機會,爭奇鬥豔,更令大公主的宴會在京中負有盛名。
只是在挑選才藝時,也會慎重些,大家小姐表演得自然是以琴棋書畫為主,既顯才又顯德。
不論聽到的各種心思,單單是看美人作畫,一息吟詩,還是很賞心悅目。
錦榮微微感嘆道,果然還是穿越的身份好啊,沒人敢說讓九公主表演什麼才藝,來個驚豔眾人的。
寧國公四小姐趙瀾現場所做的一副百花圖,更是引來了雀鳥,蓋過了前面貴女的所有風頭,而她容色嫣然,比畫中花更為明豔,連四皇子也不禁看了過去。
四皇子妃裴氏臉色微白。
大公主察覺到了些許,盈盈笑道,“沒想到四小姐的畫藝如此卓絕,真令本宮歎服。”
“多謝大公主誇讚。”趙瀾柔柔福身道。
之後也有貴女千金表演才藝,雖有佳者,但終不比趙瀾出彩。好在還有才子詩人,和其他的王公貴子,受邀來的不乏有朝中年輕官員,今上雖重實幹,但崇尚文雅才氣之風依舊甚濃,不論是翰林學士,還是各部官員,少不得會君子六藝。
其中最為亮眼的莫過於寧國公世子趙熙,姜相府嫡長孫姜清禮。
六皇子拿了兩人的詩作過來,在欣賞詩詞上他也有所研究,特品評了一番,“趙熙的詩清麗,姜公子的詩更顯風骨,實難分伯仲。”
大公主不免略含深意地看了錦榮一眼,這一人是六皇子伴讀,一人是姜貴妃親侄。
錦榮卻是不在意,比起別人的目光,她聽的那些心聲才叫多呢。
既然有佳作出現,大公主先是命府裡樂師歌姬立刻排練演奏了起來,令宴會氣氛更上一層,又笑道,“可惜駙馬不在這……”
她話音剛落,大駙馬賀凌蘊便回來了,“大公主在說我什麼?”
他神情溫和,落落大方,半點不見異樣,大公主回笑道,“我在說駙馬詩才高。”
賀凌蘊一笑,拱手道,“大公主說笑了,不怪我讓公主久等就好。”
大公主掩袖笑道,“本宮怎麼會怪駙馬,不過那書髒了就髒了,本宮再為駙馬尋一本就好,不必特地費心。”
大公主和駙馬說話,錦榮又一次聽到了‘敏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