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基因缺陷。
錦榮伸出手,就像剛穿越就遇到致命危機時接管星船智慧時,輕輕按在了男孩的傷口處。
精神力隨著她的意念流入男孩的身體裡,一瞬間後,錦榮不僅看得到精神力流過的血管,甚至感覺這個血管裡面血液的流動,
這還是錦榮第一次這樣使用精神力,她也不知道她的精神力能做到什麼地步。
但在精神力穿梭在他體內的每個角落時,錦榮終於看到了他的所謂缺陷的基因。
她也見識到在星際聯邦將人分為等級的基因究竟是什麼樣子。
……
當最後一絲傷口也癒合後,錦榮就收回了手,她感覺得到精神力消耗了一部分,但對她而言,似乎並無大礙。
在她觀察混亂無序的基因後,用精神力重新構築基因序列的同時也在修補傷口。
至於被她的精神力改造過後,他的基因會變成什麼樣子,錦榮就不知道了。
蓮娜在吧檯調著酒,也許因為雨越下越大,客人都比平時少了許多,加上地下室還有個麻煩的傢伙,蓮娜更沒心思了,乾脆放下牌子休業,
至於損失的帳,就記在錦榮身上好了。
她望向玻璃窗外,這雨天盡是陰暗潮溼。還不是星球的人工降雨,而是難得的一次天然雨。
可惜這個時代的天然雨,可不是什麼好的代名詞。無論是過強的酸鹼度,還是足以讓人生病的溫度溼度,都不適合已經習慣的精準把控生活的星際人。
“我要一杯多洛尼斯。”錦榮在吧檯前的椅子坐下。
連腳步聲都沒有,這是要嚇死人啊,蓮娜抽了抽嘴角,認識久了,自然熟悉了雙方的本性,有些時候,蓮娜也就懶得在錦榮面前裝什麼。而錦榮,更是無所顧忌。
多洛尼斯聽上去甜美,但烈度一點也不低,因為不久前,錦榮正好到了在星際聯邦的成年時間。
酒很快就調好了,蓮娜遞給她時,忍不住問道,“那孩子……”
“沒死。”錦榮簡潔明瞭地回答了那孩子的狀況,事實上除了這點,其他狀況她也不甚瞭解。
蓮娜有些不可思議,卻也知道錦榮不會說這樣的假話。
而下一刻,她也真正相信了那個腹部有著被貫穿的傷口,甚至還有基因缺陷的孩子真的活下來了。
因為那個孩子就出現在酒吧裡。
順著蓮娜跟見了鬼似的眼神望去,就見到那個從拍賣會逃出來的奴隸男孩,就站在吧檯左側拐彎處。正是她走過的路。
“喲,醒了啊。”錦榮微微一笑,醒的挺快,而且直覺還很出色。
男孩,或者說是少年,也笑了,如之前巷道見面時,一樣置身於黑暗中的單純無邪。
***
蓮娜盯著坐在錦榮旁邊的男孩上下打量了長達數分鐘,最後在男孩琥珀色。貓一樣漂亮的眼眸下,默默收回了視線,還轉過身去給他倒了杯牛奶。
雖未用上精神力,但以她的眼力,便發現他身上的傷口居然全部癒合了,甚至沒有了基因缺陷者天生的病態面容。
蓮娜深深地看了錦榮一眼,“你若是不想著星海流浪,去當一個醫生肯定很好。”
錦榮笑了笑,她就是再不懂,也知道若是她的‘手術’過程傳了出去,只怕全星際的人都要為之瘋狂了。
錦榮自認最近比較安分守己,沒打算搞事情。要換成前段時間比較囂張的她,興許直接在拍賣會上把這個男孩給搶回去了,而不是默默留下點東西,藉著混亂的機會,讓這男孩自己跑出來。
“星海才是我的樂趣。”
錦榮強調道,“還有我是一個旅行家,不是流浪者。”
蓮娜撇了撇嘴,別說什麼旅行,在他們這些人眼裡,丫的就是一流浪加冒險。她也不再理會錦榮這個尋求樂趣的傢伙,而是看向因為身子瘦弱而顯得似乎只有十歲大的幸運少年,語氣溫和道,“你叫什麼?”
少年理所當然般看向了錦榮。
錦榮放下酒杯,念頭微轉,“就叫鈴珀吧……”
少年轉過頭來對蓮娜道,“我叫鈴珀。”
蓮娜:“……”她已經知道了,不需要再重複兩遍,還有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
可鈴珀異常輕易地接受了這個名字,就好像他天生就是叫鈴珀。
鈴珀的傷雖然好了,但錦榮不急著帶他走,而是在幽蘭酒吧留下來了,看在星幣的份上,蓮娜還是認下了。
鈴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