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我大姨?
再有,我今日是第一次上門,你就說出我只孝敬大姨,而不孝敬馬家爺爺奶奶的話,這樣挑撥離間,是想讓我厭了馬家,還是要馬家厭了我?
給馬家爺爺奶奶帶的禮就在大姨夫手裡,我只是沒說而已,你怎麼就知道沒有呢?
如此信口雌黃,憑空臆測,遇到我當然不是大事,可若是哪天在外面如此這般,衝撞到哪位貴人,可是會招來滔天大禍的!
豈不聞,病由口入,禍從口出。
多少豪門大族都是滅在沒有管住後宅之人的嘴上。
二嬸這是要置馬家於死地才肯悔改嗎?”
☆、第26章 四世同堂
24…四世同堂
沈伯謙一邊說,臉上還一副痛心疾首,痛哭涕零,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樣子。
加上他本就瘦弱的身形和白皙精緻的面龐,讓人平添幾分認同感。
馬家二嬸被他嚇到了,完全石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姨一家也齊齊愣住。
沈伯謙給他們的感覺一向都是斯文有禮,就算當初得知被逼遷墳地的時候都表現的十分冷靜,這個樣子的他是從來沒見過的。
而沈伯謙此刻則是完全投入的狀態,根本沒注意他們。
腦子裡不停的奔跑著各種各樣的說辭,再一一過濾分析,挑出最合適的釋放出來。
“還有,你說我也就罷了,怎麼還說什麼大姨娘家,難道姥姥姥爺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背後說老人的壞話,難道就是二嬸你的禮數?
聖人有云: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
真不知馬家二叔怎麼娶了你這樣的婦人,若是早知道,我雖是小輩也必定以死相攔。
小到一家,大到一國,你這樣的人都是禍水之源。
在家則必使家宅不寧,兄弟不睦,甚至招來無妄之災;在朝則專司搬弄是非,禍害忠良,必要攪得朝堂不寧你方才安樂。
你可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死後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唉,我一個小輩,又是初次登門,本不願多言,可我大姨嫁到馬家多年,多蒙二老及馬家各位照顧,我實不忍心見到馬家有一天因為你的一張嘴而招來禍端。
再有就是,馬家二嬸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如此做派可曾為他們想過。
有這樣一個禍根般的孃親,你想過若有一天你惹出事來,讓他們怎麼面對親人,面對世人,如何自處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兒女的未來和幸福,就算是害死他們也無所謂?”
“你,你,你瞎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胡說,你胡說!我才不是禍根,你才是禍根!你爹孃都被你剋死了,你這個禍根!”
馬二嬸突然反應過來,瘋了一樣的破口大罵,上來就要撓沈伯謙的臉。
幸虧他早有預料,一轉身躲開了,馬大姨夫往他身前一站,對著馬家二嬸呵道:“老二媳婦,你這是想幹啥,啥叫剋死,你一個長輩說這話也不嫌寒磣?”
馬家二嬸一看打人無望,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乾嚎起來。
中間還夾雜著嗚咽不清的叫罵“馬老二,你死哪兒去了!我在你們老馬家這麼多年,累死累活,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卻被一個外人作踐”之類的;
最後,當然就是殺手鐧。
乾嚎了半天發現沒人理她,馬家二嬸作勢就要往牆上撞,大姨一驚,要去攔她。
沈伯謙卻一把拉住大姨,依舊正義凜然的說道:“大姨,馬二嬸既然於心有愧,不願苟活於世,倒算是為子女父母著想,也能全她的名聲,倒不如隨她去吧。”
二姨本來斜眼瞟到大姨要攔她,才卯足了力氣往牆上撞。
快撞上的時候才聽到沈伯謙的話,雖沒完全明白,但也知道壞事兒了。
她也顧不上罵人,急忙一收力氣,身子也盡力的斜著把頭扭開,但還是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牆上。
“啊”,馬二嬸一聲慘叫,坐在地上,恨恨的看著沈伯謙。
但卻只是低聲乾嚎,不敢再開口叫罵。
因為剛才他們這番爭執,把馬家其他人都引了出來。
當前一人約莫五六十歲,一臉虯髯,走起路來腳下生風,說起話來也是聲如洪鐘:“你還有臉哭,我剛才都聽到了,孩子說的不對嗎?我都替你臉紅!
你是當孃的人了,平時總想著給你留點兒面子。可你自己看看,整天東家長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