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好,前段時間結伴去趕集買新料子做衣服。
回來的時候卻倒黴遇到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瘋婆娘。
不僅人瘋瘋癲癲的要搶她們的包裹不說,還把倆人的衣服頭髮都扯亂了。
衛氏母女哪裡吃的了這個虧,追著瘋婆子就是一頓亂打。
一直到瘋婆子哭喊著跑遠,她們才發現追到了一條不常走的偏僻小路上。
兩個人罵了一聲“晦氣”,正要轉身回去,卻發現路邊淺草叢裡有個精美的緞子小包袱。
開啟一看,居然是六隻銀釵,一對絞絲鐲子,還有兩條銀鏈子。
母女二人當時就樂開了花,覺著這陣子真是太順了。
不斷的有意外之財,馮家的錢還沒花完呢,這又撿了一包首飾。
母女二人一商量,分了當私房!
還說好,回去也別對人說,對著自家人就說是孃家送的,對著孃家人當然就說是婆家給的。
當然了,徐玉寶要瞞的孃家人也就是徐老爹一個人而已。
母女二人都不是藏得住東西的人,簪子、鐲子隔天就帶上了。
銀鏈子也沒浪費,無師自通的把鏈子往肚兜上一縫,脖子裡一掛,跟帶了條銀項鍊也差不多。
衛氏母女正為發了筆小財驚喜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有人跟她們一樣的好運。
就在她們撿到東西的前兩日,在離徐家莊七八十里遠的楊樹集上,馮家媳婦何氏和她的孃家大嫂朱氏也遇到了差不多的事情。
相同的是,她們採取了同樣的處理措施,不同的是,何氏那邊還多撿了一隻男式玉扳指。
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幾個人戴著首飾,有事兒沒事兒在村裡轉轉,收穫著羨慕和嫉妒,還有一串串的恭維,當然也少不了幾句酸話。
但無論如何,這麼幾件首飾,能顯擺幾天?
高興勁兒很快也就過去了。
這時候,她們卻不知道,這短短几天的高興已將自己擺在了懸崖邊上。
有人早將這一切都算計了進來,坐等著收網。
那天沈伯謙怒氣衝衝的從縣城酒樓衝出來之後,徑直回了李家坪。
到家的時候已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早先發過火兒,一進門看到有日子沒見的大姨陳金燕。她正一臉氣憤的跟二姨和徐大姑說話。
原來,大姨從滷味店的客人那裡聽說了徐家莊的風流事兒,越聽越覺得是在說二姨家。
她不放心,前兩天跑了一趟徐家莊,沒成想二姨家一個人都沒有,反倒遇上衛氏那個老虔婆,被她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她也顧不上跟她吵,一打聽才知道,二姨一家因為村裡的風言風語都避去了外甥家。
大姨急忙回家交代了一下,又跑來了李家坪。
這會兒,正在問二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可二姨嘴笨,說了半天也說不清楚,還是徐大姑看不過,把沈伯謙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姨一聽也是氣的不行,你說這人咋恁不要臉呢!啥事兒都幹得出來!
說著說著,她又開始生二姨和二姨夫的氣。
自己這個妹子,除了當初嫁人的時候強硬了點兒,就是個被人欺負的主兒!
妹夫也是一樣,這都分出來這麼久了,還是立不起來,淨被衛氏欺負,三天兩頭的去他們家要東西,你們倆是死人啊!她要你就給!
二姨被她說的直哭。
大姨看她一哭,就想罵人,不過到底是忍住了,她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訓人的時候。
眼前這事兒才是□□煩。
徐大姑還好,三十好幾了,要就她一個,實在不行,破著臉不要了,跟衛氏鬧一場,反正她也不打算嫁人的。
可還有個外甥女兒呢!這孩子才十三啊,正要說親的時候,這不是把她死裡頭逼嗎?
二姨夫在外頭聽著大姨聲音小了下來,憨憨的打了個招呼進來了。
還端著一盆溫水,說是給二姨洗洗臉。
大姨問他這事兒他打算怎麼辦,他嘆了口氣,吭哧了半天才說了句“伯謙有辦法”。
聽他這麼一說,大姨才鬆了口氣,自己這個外甥還是靠的住的。
就問他沈伯謙是怎麼打算的,心裡也盤算著,明天回元寶鎮一趟,讓大姨父他們也來,這到徐家莊說理,得帶點兒人壯膽吶。
再說了,沈伯謙畢竟是個小輩,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頂著吧?
二妹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