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毯的炕上,倚靠著大紅金錢蟒引枕的唐氏低聲說著話。
“……太太,不如您今晚等老爺回來就跟他說,那章姨娘也養了七八日傷了,不知道她好得如何了,您這當太太的心裡也是記掛著這事兒,所以想派人去瞧瞧……”
“你是想讓我早日將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賤婦給接進府來?老爺都沒提呢,我去慌著提什麼提?”唐氏一聽就不悅道。
“我的太太喲,正因為老爺沒有提,您提出來,老爺才會覺得您心好,心胸開闊,再和以前不一樣了。老夫人一再交待我,要讓我勸著太太些,老爺現如今可是皇帝陛下跟前的紅人,往上升成虎賁衛的指揮使那是指日可待,說不定將來封爵也有可能。您想想,如同老爺一樣的男子,誰還會少了侍妾。到那時,怕是連皇帝陛下也要賞賜年輕貌美的女子給老爺。您要一直跟他為那些侍妾鬧騰,恐怕將來老爺會對您越來越冷淡。您想一想,早些年您跟老爺是多麼恩愛的夫妻,後來跟那些妾室鬧騰,這些年老爺是不是越來越跟你離心了?”樊元輝家的覷著唐氏苦口婆心道。
這話說到了唐氏心上,不由得心裡一酸,她想到了剛跟老爺成親的那幾年,兩人過得那些甜蜜恩愛的日子。可如今,那些日子如同長了翅膀的飛鳥一樣,飛走了,再也回不來了。特別是在任姨娘進府後,老爺明顯是對自己越來越冷淡。
一想到任姨娘,唐氏又來了氣,牙咬得緊緊的,道:“任姨娘那個賤婦最近可把老爺纏得緊,要是她再給老爺生個一兒半女,那風頭就會越來越盛,老爺也會更加|寵|愛她了……”
樊元輝家的嘆口氣:“哎,太太,您老盯著任姨娘,就是落了下乘,好比東邊堤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