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前來保護王家和,另一方面是為了監視看守他,防止他見情況不對想要逃跑。
李修容見到這種情況心中充滿了疑慮,“夫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王家和本不想讓她煩神這些事,但若不解釋清楚估計她會胡思亂想,以前那老大夫說過懷孕之人最忌心思過重,所以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李修容。
李修容說道,“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陪在夫君的身邊!如今我也不知該盼著真有地動,還是盼著不會發生地動才好!”
王家和攬著李修容,“地動可不是你想盼就來,不想它來臨就不會發生的,該來的遲早還會來,如若地動當真來臨,如今百姓都居住在城外,想來也不會造成太大傷亡,只要人還在損失點錢財也沒什麼不好,若是沒有地動,我自有脫身之計,你可不要太過憂思擔心!”
李修容和王家和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夫妻,自然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便也放下心中的憂慮,只想著若是最後夫君被問責,真到了沒有轉機的時候,大不了就動用暗衛,帶著大哥二哥還有祖父妹妹一起遠走高飛,不得不說,這兩人不愧是夫妻,都想著一有不妥就溜之大吉。
過了十來天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天氣越發的炎熱,致使被強制在城外生活的百姓越發的怨聲載道,朝堂上的官員也三五不時的勸說晉元帝讓百姓進城,王家和每天都被召至文華殿,史輔城每次都會說王家和“包藏禍心,欺君罔上”,幾乎就沒指著王家和鼻子罵了,連帶當初帶頭同意王家和所言的張懷瑾也被穿了幾次小鞋,晉元帝見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動靜內心也有些動搖,看王家和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善。
這天王家和依舊頂著晉元帝的壓力聽著史輔城的指責,一開始他還會辯駁但後來聽得多了他也就當耳旁風了,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什麼“小人之行,危言聳聽”之類的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換個新花樣!就在王家和默默在心裡吐槽的時候腳下的土地突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王家和第一反應就是終於不用再聽那老頭天天說他壞話還不能罵回去了,風水輪流轉啊!
晉元十八年八月十六,汴京地動,然於半個月前晉元帝金龍入夢,上天指示委以重任令其拯救黎民百姓,晉元帝面對朝堂的反對,力壓眾議將京城百姓盡數牽出,致使地動發生之時百姓得以逃過這場災難,自此後晉元帝盡得民心,真龍天子之名傳於大周各地,威嚴盡顯令萬民臣服。
晉元十八年十月十日李修容產下一女,取名王琇瑩,出自《衛風·淇奧》中的“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有光明秀亮之意。
晉元十八年十一月二十,王家和完成編撰《大周史記·晉元帝篇》,帝甚悅,擢為詹事府詹事,凡晉元帝坐朝或秋審、朝審以及九卿、翰、科、道會議之事,均得侍班。
晉元二十年,晉元帝封二皇子高孝瑜為誠王,封三皇子高孝璉為賢王,四皇子高孝琰為端郡王。
晉元二十三年,連續下了三個月的大雨,瀾滄江堤壩被沖毀使得豫州境內洪水氾濫,百姓流離失所,晉元帝命剛剛踏入朝堂的四皇子高孝琰負責賑災事宜。
兩年前養母柔妃病逝時四皇子高孝琰在靈堂守了三天三夜,最後暈倒在靈堂之上,晉元帝這才正視起這個兒子。
本來這賑災之事是輪不到剛入朝辦事的高孝琰身上,但誠王與賢王兩人為了奪得賑災主權天天鬥得跟烏雞眼似的,讓晉元帝十分頭疼,這樣一來貼心至純的四兒子就顯眼起來了。
高孝琰雖然年少,但卻十分聰穎,他將賑災事宜寫成條陳奏章稟奏於晉元帝,滿眼孺慕崇拜的請教於晉元帝,盡職的扮演著一個聽話受教的好兒子,比起已經長大正直青年手握大權的二兒子和三兒子,沒有絲毫威脅的四兒子顯然更得晉元帝的歡心。
等賑災事了,晉元帝加封高孝琰為端王,總領戶部和工部,明面上是為嘉獎,實際上不過是為了警告勢大的誠王和賢王,高孝琰當眾推辭不受,“兒臣初次辦差,若不是先前得了父皇的指導,賑災事宜也不會如此順利,此功愧不敢受!再則,兒臣有幸能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職責,更不該受此封賞。”
晉元帝見他如此懂事明理,更加堅定要封賞他的決心了,比起這個能輕易掌控在手中的兒子,其他兩個兒子越加讓晉元帝不滿。
就在四皇子封王后不久,王家和上書《河道集註論》,本著堵不如疏的原則,主張在瀾滄江出山口的地方,於枯水季節把榪槎固定在江心,然後用竹籠和卵石填充其間,將整個瀾滄江一分為二形成灌口,外江排洪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