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薛恬恬的話,夫妻兩人都驚得嚯的一聲站了起來,夏教授忍不住皺眉問道,“恬恬,這是怎麼回事?滿滿怎麼會失蹤的?”
滿滿是夏維清的乳名,因為小的時候夏維清曾經抗議過這個乳名聽起來太女孩子了,所以扁著嘴要他們不要再喊他的乳名。
剛開始夏教授他們都沒有答應,因為小女兒叫圓圓,小兒子叫滿滿,聽著多吉利啊,可是後來小女兒失蹤了,小兒子因此得了自閉症,從此家裡只剩下滿滿,再無圓圓,如此一來,如何有圓滿一說?
因此漸漸地,夏教授他們都沒有再喊夏維清的乳名了,因為喊了夏維清的乳名,他們就無法抑制地想到圓圓,可是現在夏教授心裡著急,所以就脫口而出地喊出了夏維清的乳名。
夏教授平日裡總是笑呵呵的,所有的晚輩都非常喜歡這個非常有書生氣,又沒有什麼長輩架子的大家長,可是現在見他板著臉,皺眉看著她,薛恬恬直覺得一股壓迫感隨之而來。
原來姑父不是沒有威嚴,只是平日裡習慣了溫和的一面而已。
薛恬恬這麼想著,臉色卻因為夏教授的話而白了臉,一旁的薛父和薛母兩人見狀,都有些心疼小女兒,但是想到她做錯的事情,兩人又不好說什麼。
薛董雖然著急,但是也想到了重點:“維楨呢?不是他在家裡照顧維清的嗎?”
夏教授聽到薛董的話,也點頭,看向薛恬恬他們。
“維楨他突然接到任務,回了部隊,所以讓我們照顧維清。”薛父沉聲開口道,他的五官和薛董有幾分相似,但是卻多了幾分剛毅,此時他板著臉,嚴肅的樣子看起來讓人望而生畏,他看向夏教授和薛董,開口道,“是我這個當舅舅的沒有做好,我已經讓下面的同事都幫忙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打電話來勒索或者威脅的,所以應該是維清自己消失的。”
薛父是警察局的局長,這幾天在局裡忙著案子,可誰知道回到家之後竟然聽到這個訊息,他的擔心和憤怒雖然比不上薛董和夏教授,但是錯在他們身上,他只能盡力補救了。
聽到薛父的話,薛董皺了皺眉頭,然後一針見血地問道:“大哥,維楨將維清交給你們照顧,為什麼要恬恬來跟我們說這件事?還有,維清為什麼會失蹤?他平日裡也不是會這樣胡鬧任性的孩子。”
這麼說著,薛董轉頭看向站在她面前,一臉無措的薛恬恬,開口說道:“恬恬,你來告訴姑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姑姑……”薛恬恬翕動了一下嘴唇,平時習慣了薛董對她笑意盈盈的,如今見她冷著臉看著她,薛恬恬眼睛一眨,眼淚就嘩啦啦地掉下來了。
“以嵐,這事……”薛母在一旁要開口,薛董卻冷聲打斷了她的話,她道,“大嫂,我在問著恬恬。”
被薛董這麼不留情面地打斷了她的話,薛母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眼裡也掠過一絲怒意,但是看到一旁默不作聲的薛父,咬咬牙,只好閉嘴了,但是看到面前的小女兒這個樣子,到底是有些心疼的。
“恬恬你說。”薛董道。
“我,我……”薛恬恬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從來沒有此刻跳得那麼快,看到薛董嚴厲的面容,想到這幾天因為夏維清的失蹤,又不敢告訴家裡人,只能擔驚受怕,哇的一聲,薛恬恬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她道,“姑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會逃跑的,我以為把他關……”
“恬恬!”薛母的一聲厲喝,直接打斷了薛恬恬的話,見她轉頭過來看著她,當即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大嫂!”見狀,薛董忍不住動怒,厲聲道,“你為什麼不讓恬恬把話說下去?恬恬你說,你以為把他關,關什麼?繼續說下去。”
“以嵐,恬恬還小,你……”薛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薛父給打斷了,他道,“閉嘴!她自己不會說話嗎?要你開口?”
薛母的阻撓,薛恬恬的不敢言,都讓薛董和夏教授兩人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怕不會是什麼好事了,而薛父見狀,也才知道了之前她們母女兩人對他所說的有所隱瞞了。
只是薛父原本就是一個警察,從前也不是沒有審過犯人,因此在他的壓迫下,薛恬恬嚇得什麼都給交代出來了,最後道:“姑姑,姑父,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他自己會跑的,我以為,我以為……”
薛恬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力度之大,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扇倒在地。
“孩子他爸,你瘋了嗎?!”
薛母見狀,忍不住尖叫出聲,上前